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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十万石粮食,那可是我们一半的粮草啊。”周辰双手抱拳,深深地朝郑青芸鞠了个躬,“今年北疆动向不明,这个时候贸然调出一半的粮草,万一开战,我们的将士供给不足,没有作战能力,又如何保家卫国?这件事,还望将军三思!”
周辰言辞恳切,文瑞生在一边听着,也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十万石粮食的确可以解白岩县的燃眉之急,可是漠北军在一日,北疆便会忌惮一日。
若是漠北军因为粮食一事失去战斗力,踏入大魏边境,首当其冲的就是白岩县的百姓。
一边是挨饿,一边是被他国铁蹄践踏,这可如何是好?
文瑞生十分郁闷的仰头,把杯中的粗茶一饮而尽,长长叹了口气。
“周辰,你刚才也说了,漠北军的职责所在就是保家卫国。”郑青芸起身把周辰扶起来,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守着一堆未必用的上的粮草,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因为饥饿死在这个冬天,你说,这又算是什么保家卫国?”
“可是那粮食......”
“我已经想好了。”郑青芸的神色格外坚毅,“先从漠北军中调粮草应白岩县的急,而军中缺的那些,我会立即上书,求圣上下旨,让周边收成好的州郡运粮食过来补上。”
周辰想了想,心中豁然开朗:“也对,平时都是白岩县救济周边,如今我们有难,也应该是他们知恩图报的时候了。”
“既然明白那就抓紧去做吧,早一日运粮过来,便能少生许多事端。”
周辰领命,立刻启程折回漠北军中,他的身上带着郑青芸亲手所写的军令,估计着不出三天,十万石的粮草就能尽数运到白岩县城。
待他离开之后,文瑞生才终于有机会和郑青芸两人单独坐一会儿。
郑青芸敏锐的注意到,多日不见,文瑞生身上的气质竟悄然间改变了不少。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山间的清泉,浑身流淌着未经世事的湍急和澄澈,那现在的文瑞生就是流过闹市与人间的淙淙河湾,平静得多,也深沉得多。
此时他端坐在郑青芸的对面,饮茶时微微仰起头,喉结翻滚,眉眼微眯略带愁色,虽未曾说话,可是郑青芸却可以轻易地感觉到他心头沉重。
“城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不早些与我商量?”
文瑞生又怎么没想过呢?
只是当日高野百般打压,文瑞生就在现场,见过那样的情形,他又怎么忍心继续让郑青芸烦心?
幸好白岩县的事情他还能顶住,就算是顶不住,也必须顶住。
文瑞生苦笑了一下,“毕竟我才是白岩县的县令,总不能事事都依靠你。”
“怎么不能?”郑青芸的声音略微透着哑意,“我说过,你是我郑青芸的夫君,我会好好护着你,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发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