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晋雯朝着领头之人深深行了一个晚辈揖礼:“小子晋雯,添为晋府主人,几位官爷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如需小人出力,定义不容辞。”
晋雯一出口,就将事件定性为官府有事求上门,而不是自己犯了事,这就是谈判的技巧之一,只有保持公平对等的谈判地位,才能求得更大的利益。
领头人深深看了晋雯一眼,起初的嘲讽转变为微微的忌惮。
一个十岁的孩子,见了管家怡然不惧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镇定坦然,一点都不像是那人说的只是一个黄口小儿那样简单。
如此,领头的官差也不敢太过托大,微微点头道:“卫洪。”
晋雯又是一礼:“见过卫大人,不知几位大人高姓?”
“余均。”
“孔凡。”
“禹敏。”
连领头人都规规矩矩的报了名字,其他人自然不敢托大。
“晋公子,今日我等前来,事关你的别庄,有人禀报说,你在别庄擅养私兵,你可知罪?”
晋雯一听这话,心下一叹:果然如此,看来那幕后之人知道她平安归来,第一计已然不成,立马又启动第二计,利用明面上官府的力量,对自己加以辖制,如果可以一次定下罪责下了大狱,那么举报有功,对于未来争抢这块地的所有权自然更加有利。
果然好算计!
要论起来,按照盛国的律法来算,晋雯养的护院数量已经超过规格很多,要是当做没看到也就算了,既然被人利用起来,那么晋雯就会显得很被动。
好在晋雯穿越前就是律师。对于律法的研究一直没有放下过,自从穿越到这盛国之后,更是下过大力气,所以这几个人此行只怕要失望了。
“卫大人,不知是哪一位朋友对晋某府上之事如此关心?”
虽然晋文如此一问,但是并不报希望能得到答案,而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哪知道,晋雯的问话一出,那个名讳余均的长得像是土匪的莽汉,立刻嘲笑起来。
“哈哈,黄口小儿就是无知,难道我们还会将那人告知与你,让你日后报复不成?”
晋雯闻言并无恼意,而是嘲讽的瞥了一眼那余均,开口却是朝着晋武而去:“晋武,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拴好后院的狗么?怎么跑到前院来吠?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晋武险些憋不住笑意,只好低下头呐呐的认错,然而,卫洪听到这话,却脸色大变!
一向规矩死板的梅枝都难得的眼含着笑意。
孔凡和禹敏二人脸色涨红,肩膀颤抖,不只是气的还是憋着笑憋的。
沉闷的气氛弥漫在偌大的海纳百川,这样的尴尬,就是蠢笨如猪都会过味来了。
“大胆,你居然敢骂我是狗!”
好吧,晋雯彻底没脾气了,这个卫洪真是太可怜了,怎么会有这么没脑子的手下,还带出来丢人现眼。
这样真的好么?
晋雯使了一个很怜悯的眼神给卫洪,卫洪顿时恼羞成怒:“余均,闭上你的嘴!”
“晋公子,你不必找借口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此番上门,就是为了将你带回衙门的,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跟我们走吧!”
只这一番交锋,卫洪便知晓不能小看晋雯这个孩子,他根本不能当做普通孩子来对待,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奏效。
说着卫洪仿佛不打算再跟晋雯扯皮下去,横刀立马的站起来向晋雯走来,一副晋雯要是拒捕就会动刀的架势。
晋武一直守候在晋雯身边,见此情形,当然不会任由旁人譬如自己的公子,随即向前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晋管家,我与你面子叫你一声管家,否则你也不过是个奴才,你这样与我说话,就是你们晋府的规矩?”
“卫捕头不必如此,我晋府的规矩如何,自有公子掌管,不劳卫捕头费心。”
卫洪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眼前这个晋管家铜牙铁齿,油盐不进,看来只有耍狠招了。
“晋武,你家公子这是想反抗衙门么?那就休怪我等不给面子动粗了!”
“尽管动来,想碰我家公子一根汗毛,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晋武凛然不惧的气度竟然气的卫洪胸膛起伏。
“好啊,好啊,看来这晋府是有造反的图谋呐!”卫洪被气得屎盆子乱扣。
晋雯眼神一冷,看来这几个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客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