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
“陈副将,不必多说,你照本将军说得写下便是。”
陈仁见夙九兮心意已决,只好重新拿起笔,在羊皮纸上艰难地写了下去,写到“千刀万剐”之刑”时,他手腕一颤,“剐”字弯了一笔。
“殿下.........写好了。”
夙九兮点点头,看向众人,朗声道:“尔等还有何异议”
陈仁这时已经跪了回去,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大家一起磕下头,齐声道:“我等无异议”
*
夙九兮去牢营看觅寻时,他正懒洋洋地坐在牢房一角随手拨弄纸扇,身上的白衣始终纤尘不染,皎洁无暇,唇边永远挂着一抹慵懒且随意的微笑,仿佛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是牢狱,而是某位大人物的贵厢。
夙九兮忍不住想,这个人是不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这样从容不迫。
觅寻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一脸冷漠的夙九兮。
“啪”地一声收了手里的描金纸扇,笑吟吟地将手伸了出去。
夙九兮看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却没有去握,只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夙九兮对他这样冷淡的态度大半原因是因为之前两个人因为林守而闹得不愉快还没有解决,依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先拉下脸来,其实这种时候觅寻只要软言哄一哄也便过去了。
然而觅寻仿佛没有瞧出夙九兮在别捏一般,亦或者瞧出来了却没有像先前一样第一时间去哄,等了半天见夙九兮没有反应,便懒洋洋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唇角往上勾了勾,薄唇勾起来的弧度在阴影中显得分外凉薄,又依稀透出几分嗤弄意味。
起身便要往外走。
走到一半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回过头问:“你就这样放了我?”
夙九兮看着他,淡淡道:“我只是暂时放了你,等查清之后,是放是抓,自有定论。”
他这一番话说得轻巧,却不知他为了这个“暂时放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然而他却对“副将们激烈反对,自己如何顶住重重压力立下军令状”的事实只字不提,只轻轻淡淡地道一句暂时放了你。
他原就不是喜欢表现自己的人,许多事情,他做了便做了,何必非要人知。
觅寻听完后点了点头,见夙九兮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低低一笑,道:“看来在下还要多谢将军大发慈悲,肯暂时放过在下。”
闻言,夙九兮不舒服地皱起长眉。
他正要解释什么,然而营门已空,哪里还有觅寻的踪影。
夙九兮紧紧抿了抿殷唇。
觅寻出了牢营后径直去了小树林,林叶被寒风吹得“簌簌”作响,一阵异常响动过后,一道黑影从树上跳跃下来,在他身旁落下,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脚边。
“主子有何吩咐”
觅寻眯了眯眸,浅灰眸远眺前方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山峦,暖金光在眸底碎开,使得那双本就幽澜的眸越发魅惑迷人。
尽管他清俊的面容被夕阳映照得越发深邃惑人,脸上却俊眉不展,满心想得都是夙九兮已经在调查他的身份,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沉吟片刻后,道:“通知刘长老,明日酉时来枕月楼。”
“是”
一声干脆利落的答话后,那黑衣人瞬间消失无踪。
待黑衣人走后,觅寻这才有了心思赏景,他一向是美景与美酒不可辜负,至于美人
觅寻勾唇笑了笑,目光远眺天边绚丽殷紫的晚霞,似叹息一般道:“美人啊美人,我为你如此煞费苦心,你可不要叫我空手而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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