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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你去叫门,我可不去了!”红颜怯怯地说道。
“好!我去就我去!”
姬牙虽如此说,心里却还有几分胆寒,就在心里踌躇不决之际,突然想到一句俗语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必刚才红颜语态太过冷淡,那妇人才会如此相待,这回我不可蹈其覆辙。
于是,姬牙强颜欢笑,憨态可掬,“咚咚咚……”敲门道:“家里有人没?好事临门了!快开门了!”
“敲门,有何事啊?”
这回开门的竟是一名瘦瘦弱弱、唯唯诺诺的男子,只瞧他面如锅灰,精神涣散,心志低落,一看便是被欺压受气已久的人,早没了那男人般的阳刚之气。
“我想打听下,陈阿公可是你父?”姬牙问道。
“对啊,不过他不住在此地,我们早就没什么来往了,你若寻他,需往后山上去!”男子回道。
姬牙往男子身后扫了几眼,见妇人未在跟前,搭过男子肩膀,贴耳说道:“陈阿公让我给你捎几句话……”
不知姬牙说的什么妙语,男子听了欢呼雀跃,异常欢喜地叫他娘子去了:“娘子!娘子!好事临门了!”
“快跑!快跑!母老虎要下山了!”姬牙急忙拉着红颜溜之大吉。
话说,姬牙三个离开不久,那夫妇二人含笑而出,看方向,是往后山陈阿公那里去了。
细观之,夫妇二人举止行径较之前大不相同,死灰复燃一般,可谓是满面春光,喜上眉梢,体迅飞凫,一路上说不尽的欢声笑语。
“阿爹!阿爹!我和你儿子前来看你了!”妇人一进门便喊道。
听见声,茅草屋的门打开了,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观其样貌,头发花白,满脸褶皱,故猜度其年岁约七十上下。
“父亲近来可好?儿子因家庭琐事缠身无暇顾及,还望父亲恕罪!”男子嬉笑赔示道。
“哼,托你们的福,我还没有死!”陈阿公讽刺道。
“公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怎么能死啊!你可是咱家的发财树,呵呵。”妇人眉开眼笑赔示道。
“发财树?如今我都成这副模样了,你们还要怎样?不如趁早把我这副老骨头挫骨扬灰了吧,这样岂不干净?要不是素日里有牛大照顾,我也活不到今日!我压根就没指望你们,只求别来找我麻烦,我就阿弥陀佛了!”陈阿公气的直跺脚。
男子见状忙上前搀扶,小声说道:“父亲这是说的哪里话,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况且今日还是您老人家托人叫我们来的,现在竟全然不知了?定是年岁大了,糊涂忘了也未可知!”
“我叫你们来的?我叫你们干嘛来了?”陈阿公一脸茫然问道。
“看样子公爹可真是糊涂了!前几日,公爹家里可曾来了一位仙人?他老人家是菩萨心肠,知道我们清贫辛苦,故大发善心,在咱家缸南三步远的地方埋了两袋金子,公爹竟不知?”妇人上前质问道。
“有这等好事?我竟不知!”陈阿公苦笑道。
“父亲诸事不必遮掩,我们如今早已自悔自悟,往后定会谨遵仙人教诲,常伴父亲左右,勤加伺候,外加得了那袋金子,你我两家各分一半,也好让父亲乐享残年啊!。”男子处心积虑解释道。
“我说怎么这般好心,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呵!我看你们是财迷心窍,我就不信平白无故会给你们金子?你说有,挖去便是!”陈阿公冷笑道。
夫妇二人听罢,喜之不尽,手持镐把,挥汗如雨,竭力挖了足有一人之深,倒挖出两个一小一大罐子来,上面贴有黄金符,探头看之,写道:若有孝道心,粪土变黄金,私欲贪心起,此金还沃土。另注:持金者每月初一十五需来此地,照拂此地之主陈阿公,以还借地之谊,如若不然,黄金尽数收回!
夫妇二人看罢,撕掉黄金符,揭开盖来,看到金灿灿的黄金自然是欣喜若狂,于是跪地长磕三个头,千恩万谢不在话下。
随后夫妇二人把小罐黄金赠予陈阿公,以表当年养育之恩,聊到年少时家中虽辛苦清贫仍不怠他温饱果腹,对老爹更是感激涕零,说是得了一位极好的父亲,日后更要用心服侍才是。
陈阿公看到儿子儿媳一改常态,一脸茫然,竟有点不知所措,心想:儿子儿媳今日是哪根筋搭错了?难道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不成?又想到儿子儿媳前些年的那些悖伦之举,不禁流下激动之泪。
“禽兽尚有反哺之恩,人心岂能如那磐石,那倒连畜生都不如了!我就揣测其中必有原故,既是田舍之家,想必少年期齑盐布帛,或许对父母贫困不能顾全周到颇有怨言,只要略施些钱财,倒能换回些人心。”姬牙等人远在苍穹之上,目睹眼下这一切后感慨说道。
“钱财当真能换回人心?我看不尽然!那为何夫妇二人不把大罐金子留给陈阿公,自己留小的呢?我看钱财换回的只是虚荣、贪欲心吧!”在一旁的红颜反驳道。
牛魂突然举手道:“这回我站在冥王这一边!狗改不了吃屎的!”
“这个事情我早有顾忌!我的意思是钱财能挽回大彻大悟之心使其回归正道,甚好!这些小营小利私欲之心为人性使然,就连深陷凡尘圣人君子尚不能够,更何况芸芸众生!”姬牙笑着说道。
“反正我们闲着也是无聊,不如打个赌如何?徒增些乐趣也是好的。”姬牙又说道。
“赌什么?”红颜突然兴致高昂起来。
“就赌此夫妇二人经此一事能否痛改前非,弃恶从善。当然这一切皆是我所布施,必定坚信我所行能换得善果!”姬牙双手抱肩挑衅道。
红颜白了一眼,不屑说道:“切,你指定输!我赌这对孽障钱财散光后,原形毕露!赌资定为何物?快说!快说!我等不及了!”红颜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回我还站在冥王这一边!”牛魂突然插话道。
姬牙回头看了一眼牛魂打趣道:“有你何事?我们大人说话,你一头牛老插什么话!”
“干嘛!站在我这边就是我的人!有本冥王罩他!要你管!快说赌什么?”红颜搭过牛魂肩膀,牛魂显然有点受宠若惊。
“额……就赌……赌什么好呢?”姬牙思忖半日没说出来。
“既然你想不出,我倒有个主意!”红颜灵光一闪说道。
“什么?”
“你若输了,就背我去那蓝海看星落,怎么样?”红颜笑容可掬地问道。
“想法挺美啊!那你要是输了,就背我!我也要看星落!”姬牙讪笑道。
“我背你?”红颜一脸诧异。
“哼,反正我不会输!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哦!”红颜转念一想,嬉笑回道。
“一言为定!绝不反悔!”姬牙也笑道。
“老牛,我们赢定喽!”红颜抱着牛魂上蹿下跳,异常兴奋,像是已经赢得了赌局。
话说这头,夫妇二人自得了钱财之后,瞬间成了暴发户,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脸上皆挂笑颜。
至于陈阿公那边,夫妇二人兴头正旺,为钱致善,倒也还信守承诺,每逢初一、十五必过去嘘寒问暖,帮忙照理家务。
不料过了几日,喜极悲来,夫妇二人狂喜之余,又恐偶得之财被那贼人所窃取,整日忧心忡忡,几夜不曾入眠,可谓是百转腾挪,终将一罐金子深埋自家宅院之下,才得安心睡眠。
这日,夫妇二人偶取一锭金子招摇过市,言谈举止皆不把那些旧日乡邻放在眼里,不免有些嚣张跋扈、财大气粗。
夫妇二人先至一绸缎庄,同老板伙计豪谈阔语,欲将里面所售绫罗绸缎通通买断,老板见之,喜之不尽,以贵宾之礼相待,沏茶倒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