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叶小棠打量起少年,十三四岁,穿了一身短打,身形消瘦。眸色深而明亮,看着十分精神。
眉眼间还有些似曾相识。
她笑着问:“你认识她吗?”
少年也在打量叶小棠。
片刻,不答反问:“你就是她?”
肯定句。
叶小棠心说还挺聪明。
点了头:“是啊。”
少年不客气的道:“你要去延州府参加闻香师比赛?”
叶小棠:“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她在不知对方来意的情况下有点被动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不太好。
那少年见她不答,长睫忽闪了两下。
似是在考虑要不要答她的话。
片刻,道:“我姓陆。”
叶小棠倏然记起一个人——陆俊才,那个与她一同参加县选的年轻人。忽然也明白为何觉得少年有点眼熟了,他眉眼与陆俊才多少有点像。但是比陆俊才更斯文,这少年带着几分锐利,眼睫也长。
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陆俊才的弟弟,你找我何事?”
少年脸瞬间一沉。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瞬间猜到他的身份,眼底闪过几分愠怒之色,咬紧了牙齿:“我找你,是为了杀你!”
话音落下,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朝叶小棠刺来。
叶小棠反应极快。
但着柜面掩护猛然退后,堪堪躲开了正冲胸口的一刀,待少年反手想刺第二刀时,姜长泽到了。
一个侧踢便将少年踹飞出去。
急急绕到柜里扶稳叶小棠,问道:“他没伤着你吧?”他在楼上收拾东西,听到喊杀声立刻赶下来,却见有人刺杀叶小棠。
慌忙中只来得及踢出一脚。
叶小棠摇头:“没事。”
再抬眼看那少年,哪还有他的影子?
姜长泽:“看清是谁了吗?”
叶小棠蹙眉:“陆俊才的弟弟,只是不知他为何要杀我。”说起来,她与陆俊才也就只有几句话的交情,连朋友都算不上。
姜长泽:“我去找他。”
叶小棠觉得不妥:“我们还是报官吧。”
一来自己找去情况不明容易遇上危险,二来动起手来真伤了人,官府追究起来是他们的责任。毕竟前面没对她造成实质伤害,再找过去就是蓄意寻仇了。
姜长泽点头:“好。”
县衙这次办事挺快。
他们申时报的案,酉时才到,县衙就过来人通报了。
陆俊才弟弟名陆俊奇,平日在外干活不怎么回家,陆俊才也不常见他。陆俊才听说弟弟刺杀叶小棠时还吓了一跳,要来替弟弟来赔礼道歉,被县衙的人拒绝了。
说完这些,办案差官又道:“县衙已经发了告示通缉陆俊奇,一有消息,我们会派人来请你们去衙门协助查案。”
姜长泽道:“有劳。”
差官:“应该的,没有其它事我们就先告辞了,万一陆俊奇再找来了,你们切不可与他硬碰硬,寻机会去县衙报官。”
姜长泽嘴上说:“好。”
心中想敢再来,十个他都跑不了。
再晚点,江七和扬风一起来了。
两人皆是一脸沮丧。
江七跪地请罪:“属下无能,叫他跳河逃了。”
姜长泽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道:“可查到他平日与谁有来往?”叶小棠认识的人不多,得罪的人更少,与陆俊奇毫无瓜葛,这样的人来行凶,只可能是受人指使。
扬风道:“他平日给人干零活赚工钱,接触的人很多,还在查。”
姜长泽眸光微沉:“多派些人手盯着这边,今日之事,我不想见到第二次。”
两人齐齐行礼:“是。”
陆俊奇消失的无影无踪,江七把河下游的村子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他的踪迹。他都查不到,更遑县衙。加上叶小棠也没受伤,影响不大,半月时间不到,案子就被县衙搁置了。
这阵子,叶小棠管铺子,姜长泽管家里。
不过家里大多时候都不忙,姜长泽时常带着招财过来。
叶小棠十分奇怪姜长泽是怎么做到地里的活,家里的活,上山打猎,洗衣做饭什么都不耽误,还能悠悠闲闲的来找她。
农业畜牧一把抓的江七:“……”
新增猎人属性的暗卫扬风:“……”
叶小棠每日去给乔老爷送饭。
姜长泽在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带着姜长泽过去陪老人一起吃饭。乔老爷是个通透人,特别喜欢招财,三人一狼相处下来其乐融融。
香坊添了个新人——江燕。
她来县里当旧衣时被叶小棠看到,便将她留了下来。工钱每天十文,当日结算。
一天十文,一年下来是三两半银子。
寻常人家一年下来全家收入也不过四五两,十文是很高的工钱了。且下午人少了她就能回家,不用等到傍晚关门,也不影响她回去给断腿的丈夫做饭。至于午饭,她可以早上提前做了,男人中午自己吃就行。
这天下雨,铺子里不忙,过午叶小棠就叫江燕回去了。
江燕走后不久,姜长泽驾着骡车到了。
叶小棠撑着伞出来迎,被姜长泽呵了回去:“老实在屋里呆着,雨又不大,你再淋病了。”
叶小棠:“……”
扁扁嘴退到门口,远远的问他:“东西带来了?”
“带了。”
姜长泽说着,把缰绳在门口拴马桩上绕了两圈,从马车上拿下一个油纸包着的包袱,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
把包袱递给叶小棠。
取下斗笠和蓑衣,在门口抖了抖水,又挂到门边墙上。
叶小棠收了伞,将包袱放进屋里,顺手拿了条帕子过来,极是自然的帮他擦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
姜长泽个子高,她帮他擦头发得踮着脚。
小小的身子贴着他。
又站不稳,左摇右晃,胸前那团柔软就不时蹭着他的胸口。他垂下眼帘瞧着近在咫尺小丫头,忽然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叶小棠没留意他渐渐炙热的眼神,还不满的嘟哝:“你低下头,擦不到了。”
他低下头。
嗯,她更够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