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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泽身上肉眼可见的浮上一层暴戾之气,拳头紧握。
叶小棠生怕他直接回去杀了周萱儿。
没伤的手攥紧了他的手腕,问苏太医:“不用药,可能养好吗?”
苏太医面露难色:“好倒是也能好,就是时日要长一些。”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伤倒也不容易感染。”
叶小棠果断道:“不用药。”
苏太医犹豫着看姜长泽。
叶小棠握着姜长泽的手力道大了几分:“长泽,我不能不顾他。”
这个孩子于她而言,比命还重。
姜长泽明白。
问苏太医:“可有两全的法子?”
苏太医:“是药九分毒,这吃进去的药大人尚能承受,腹中胎儿是万万受不住的。不过我这有外敷去肿消痛的药贴,也可起到治疗作用,只是效果差些。”
叶小棠分外小心:“不影响孩子吧?”
苏太医这次点了头:“不影响。”
叶小棠:“那行。”
姜长泽还在犹豫。
叶小棠晃了晃他手臂:“这次听我的。”
姜长泽只得点了头。
她在意,他又何尝不在意呢?
前世他都没来得及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他们母子受尽委屈苦楚。
这一世,他太想补偿他们了。
对苏太医道:“有劳苏太医。”
苏太医没硬劝。
他并不知姜长泽与叶小棠之间的纠葛,本觉得叶小棠可能怕孩子保不住,会影响她在摄政王府的地位。
可看姜长泽态度,不是那么回事。
又觉得可能女子对孩子的情感总会深一些,不舍得。他开了几幅药贴,嘱咐:“切记叫下人小心换药。”
姜长泽默默记下。
苏太医帮叶小棠手臂做了固定,将她手臂吊在胸前,以防她来回动手臂时扯到肩上的伤。
最后才给她额头的伤上了药。
走之前,姜长泽问:“多久能养好?”
苏太医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切记这百天内不可负重。若伤势加重,就不是三个月的事了。”
姜长泽谢过苏太医,倾身抱起了叶小棠。
叶小棠:“……”
当着苏太医的面不好意思开口,出了太医署才道:“我伤着的是手又不是脚,我能走。”
姜长泽:“下次再不让你一个人了。”
说这话时,男人满心自责。
叶小棠笑笑:“你也不能十二个时辰跟着我。”
想到他来的飞快,她有点儿好奇:“御书房与萱贵妃带我去的偏殿离着远,你如何来这么快?”
姜长泽答非所问:“她如今只是个奴才。”
叶小棠:“……”
叫顺嘴了。
姜长泽抱着她往下走,颤颤悠悠,她忽然觉得饿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午膳也吃不成了。”
姜长泽:“你想吃什么,为夫带你去。”
叶小棠:“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呢。”
她当时都觉得要玩儿完了,好在他来的快。
姜长泽道:“后宫之中扬风先去不便,我便叫了旁人去看着人,你一出事,他立刻来向我禀报了。”
叶小棠小声:“你在宫中还有眼线呢。”
姜长泽笑而不答。
叶小棠:“我以为你听到哨声了。”
“路上也听到了。”
“那哨子你还有吗?我的哨子被萱……”想到周萱儿不是贵妃了,改口道:“被周萱儿给踩碎了。”
“回去我再做一个给你。”
“嗯。”
“离下月初六就短短十几日,我摔成这样,如何出门啊?”
“不碍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到金殿外。
扬风见姜长泽抱着叶小棠,心下一沉,快步迎了过来:“王爷,王妃怎么了?”
姜长泽:“先回府吧。”
扬风:“是。”
快步迈下台阶。
走到马车旁,打开了车门。
马车夫摆好马凳,姜长泽先将叶小棠抱上车,自己才上去。
关上车门,接着将叶小棠揽进了怀里。
叶小棠:“……”
要知道,被他抱着的时候,她伤了的手臂比她一个人坐着还危险。
两人在府外吃过饭,才回去。
快到翌王府时,发现外面停满了马车。
马车停出去半里路,他们的马车连王府门都靠近不了,更别说回府了。
扬风过去看了眼,回来禀报:“爷,是来前向您和王妃道喜的人,徐伯说已经打发走不少了,这些是非等您和王妃回来的。”
叶小棠打开车窗向前看了眼。
浩浩荡荡。
一眼看不到头。
扬风问:“爷,我们过去吗?”
姜长泽:“走侧门。”
翌王府共有五个门,除王府正门外,东西各有一个侧门,可以进出马车。北面和东北面还留有两道小门,方便平日里下人出进买菜。
换作平日,他兴许就这么进去了。
今日不同。
叶小棠受了伤,他赶着回去给叶小棠上药。
马车从东门进了院子。
见他回来,徐伯忙上前来:“公子,你可回来了。”
可愁坏他了。
姜长泽道:“他们要送,收下便是。”
徐伯:“是,公子。”
不经意看见叶小棠吊着的手臂,惊讶道:“王妃这是……”
叶小棠:“摔了一跤。”
宫里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徐伯:“王妃这是伤到骨头了吧?老奴差人去买些大骨来给王妃炖汤,兴许能好的快些。”
叶小棠笑笑:“有劳徐伯。”
徐伯:“王妃客气,是老奴该做的。”
欠欠身,退下了。
回到王府,扬风便也不用再贴身保护叶小棠了,跟着徐伯去了前院帮忙。
叶小棠回了天佑轩。
她吊着手臂,换衣服成了麻烦事儿。
姜长泽过来帮忙,怕她动来动去抻着受伤的手臂,干脆拿出剪刀,将受伤那只手的袖子剪开了。
叶小棠:“……”
宫里做的衣服。
质地精良。
才穿了半日,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