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沫沫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冷笑,今日沈牧童你怎么也逃不掉了,哪怕这事为假,以陛下的疑心,也会将沈牧童除去,还二皇子一个清白,而二皇子,经过此事,恐怕在众位勋贵心里也会落下怀疑的种子。
她暗暗地和沈贵妃对视了一眼,下一秒,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夏侯逸闻言,愤然起身,怒指月儿道:“月儿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今日先我于不义之地!”
刘贵妃制止了他,道:“逸儿,听她把话说完。”
月儿被夏侯逸的愤怒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才把话说完。
皇帝面色铁青,只要想到她所描述的那个画面,他的胃就控制不住地翻滚,而刘贵妃的脸上也再不见刚才的冷漠,对于想要试图伤害她儿子的人,她都会变得极度可怕,她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沙哑难听:“你竟敢当众污蔑皇子,你知不知,按南朝律法,你当除以凌迟之罪!”
沈贵妃宛然一笑,轻声道:“刘贵妃,你现在说这话是否为时尚早啊,毕竟这可不一定是污蔑,而是真的呢。”
太后按了按眉头,看向夏侯逸,道:“逸儿,此事是否属实?”
夏侯逸眼睛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满脸通红,隐隐带着些委屈耻辱,“皇祖母,孙儿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月儿原是三年前来到我宫中,一直以来,孙儿都很信任她,见她老实不善言辞,不仅升了她的品级,更是让她专门侍候笔墨这种轻松的活计,实在不知她为何在今日污蔑于孙儿。”
婴宁郡主出声道:“就因为二皇子你对月儿一直很好,她才会冒死找到我,不愿意见到你继续荒唐下去了。”
夏侯逸怒极反笑,“为了我好,就要众人面前污蔑于我吗?这是哪来的道理!”
婴宁郡主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司徒沫沫微微一笑,道:“听这个宫女所说,二皇子每夜都要独自出去,去见那个小太监,这难道也是假的?”
夏侯逸的脸色变得苍白,随即变红,他咬了咬牙继续道:“我的确每夜都出去,但绝不是和沈牧童见面,而是另有原因。”
见他面色变幻,司徒沫沫认定他是心虚,乘胜追击:“何事竟要夜里才能办呢?”
夏侯逸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看北冥寒,低下头去,声音很小:“这件事情我不想告诉别人。”
这般扭捏的姿态,落在众人眼里都像是心虚作祟。
皇帝和太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们绝不允许皇室中有人传出如此丑闻,正当两人思索接下来该如何时。
刘贵妃心里一急,连声道:“逸儿,到底是何事,说出来好让人安心啊。”
可一向听话的夏侯逸却抿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殿中气氛变得冰冷僵硬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北冥寒,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殿的中心,俯首一跪,道:“回陛下,臣知道二皇子每夜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