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找不到湖水,却还是在几里外寻到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一日下来,灵蛇的腥臭味染满全身,长发也凝在一起。阿宓脱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抱着阿白一起下了湖水。
再一次抬头仰望星空,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北方的那颗耀眼的星依旧被各方围困着,而南方的两颗星,却越走越远,其中一颗变得暗淡无光,若不仔细看,真真能把那颗星混在了其他星星里。阿宓伸出手,用指尖点了点那颗若隐若现的星,会不会陨落了呢?
“师父…”阿宓喃喃着,眼里含着不甘!究竟是谁,*得他传尽毕生功力,最后自断筋脉而亡?那个瘦弱和蔼的老人,陪伴了她三年的师父,一夜之间,阴阳相隔。
“此仇。”阿宓银牙紧咬,“必报!”接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腕上泛着寒气的手链,阿宓一愣,转身看向岸边的那柄剑,同样泛着浓浓的寒气。
难道…?
想到此,阿宓赶紧靠向岸边,把那柄剑握在手里,再看了看腕上的链子。一样的寒气,一样的寒冰……
九尾灵狐。
寒链。
寒剑。
阿宓回忆着三年来发生的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有安排。
我,到底是谁…?
阿宓第一次疑惑,自己到底从何而来?
“呜呜…”阿白*着阿宓握着寒剑的手,在湖里泡太久很不舒服,它想阿宓抱它起来。不过阿宓没理它,仍然沉浸在繁复的思绪中。
一夜,未归。
流连打着呵欠等在马车旁。
一夜,未睡。
破晓,阿宓带着阿白回来了,流连扬起一抹笑,为她打开车门。
柳州城依山傍水,四季长青,清新淡雅,的确堪称第一美城。不少文人骚客常驻于此,写下了绝美诗篇。柳州因为靠南,麾恪和大齐暂时还不会绕道占领柳州,所以这里的人们还能过着平安的日子。其实柳州不仅仅是景美,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是商旅的必经之路,继而成了南朝最大的商城,其中柴家势力最大。不过这些,阿宓并不知道这些,此刻的她只想到个有人烟的地方,好好打听京都的事。
“姑娘…公子…”刘青一进城立马给他俩跪下,哭丧着脸,“放过小的吧,小的已经带二位来柳州了。”
阿宓没多想便点了点头,谁知流连却跨到刘青面前,脸上满是坏笑,“大爷突然想做生意人了,不如你来给大爷看门吧?”
“公子爷!”刘青连连磕头,“小的是个粗鲁人,做不来,放过小的吧!”
“恩…”流连抚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这块头本大爷很喜欢啊…不拉你来做力气活真可惜了。”
“放人。”阿宓沙哑地吐出两个字,指了指那几车货,示意他们把骗来的姑娘都放了。
“我来我来。”刘青赶紧起身,刻不容缓地去打开车门放人。他知道流连是个难缠的人,但是他宁愿求他也不愿求那个阎罗一般的女人。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刘青算是个人才,不过好色了点,留着他是有用的。”流连看着刘青的背影,莫名正经起来,“傻姑娘,我也很有用。”
额…阿宓顿时无语,前面还说得好好的,突然又冷不丁冒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来。不过刘青倒是可以留,毕竟这条路很长,也不是一个人能走得下去的。
“姑娘。”霍莹莹慢慢走近阿宓,微微颔首,“莹莹可否跟着姑娘?眼下小南身子弱,我和她根本无处可去,不知姑娘能否……”
“公子爷,人我放了,可不可以…”
“你的去留是她说了算。”流连耍起了无赖,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阿宓皱了皱眉,考虑一阵,最终还是不肯放过刘青。
“一年。”阿宓咳了两声,费力地说道:“留下。”
流连竖起一根手指,“听到没,让你留下一年!”
刘青铁青着脸,心里虽然埋怨,但是却不想死,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了。不过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两个人死在他手里!
“姑娘为何要留下这畜生!”霍莹莹美眸含泪,不解地看着阿宓,“姑娘难道就不怕有一日他加害于你?”
“我家傻姑娘做事从来都是对的!”流连拼命点头,决不允许别人反驳他的阿宓。
“既然如此…”霍莹莹行了个礼,“莹莹便不叨扰姑娘了,我和小南这便走。”
阿宓点头,也从未想过留下她。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流连问道。
阿宓想了想,叹了口气,答道:“买纸。”
一行人最后下榻了柳州最大的同仁客栈,而车内的几十个姑娘大部分都自行离去了,只有一个强扭着要留下。此女子名唤方霖君,年方十八,长得有些英气,显得豪迈。
“姑娘,公子爷,那几车货物怎么办?”刘青坐在一旁的方桌旁问道,端起一碗酒便喝了下去,直呼快哉!
“卖了可好?”方霖君提议,“拉着这么大几车,不如换做银票。”
“不行!”流连苦着脸,“那些是我的宝贝,谁敢动!”
“公子爷,奴婢说得可是实话,换了银票好随身带啊。”方霖君继续解释道。
阿宓笑了笑,不参与他们的争论,那些货物本也不属于她,怎么处置都无所谓。想着准备起身回房,毕竟在外不方便摘下面具,所以早已让小二备好食物送往她的房间,而且阿白也还在屋里睡着,不在身旁总归是有点担心的。不料阿宓刚转身,不小心撞到了端着饭菜的小二,小二大呼一声,一个不稳,饭菜全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