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扑哧一笑,这个流连…果真是江湖豪气。&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傻姑娘。”流连唤道,突然严肃了起来,“咱们的刘青比他们的人壮,咱们的方霖君比他们有胆魄,恩…至于咱俩嘛…那是天下无敌!”
阿宓很识时务地点了点头,嘴里吃着她最爱的糕点。
“真的!”流连拍拍胸脯,“以后傻姑娘做什么,我流连跟着做!”
阿宓顿了顿,轻轻开口说道:“谢谢。”
三年前,公主你抛下了阿宓,抛下了南朝,如今还有什么好与阿宓争的?你依旧倾国倾城,依旧备受呵护,你可想过阿宓三年来过得怎样?阿宓不再是三年前的阿宓,那些你放手的东西,阿宓要一一捡起来。这个南朝,是阿宓的家,父皇是阿宓的父皇!
公主之位!绝不罢手!
是夜,阿宓褪去宽大的袍子,将长发高高束起,背上那柄寒剑,从窗边跃下。
同仁客栈上房,白衣女子倚窗而立,身后一袭黑衣的男子恭敬地靠在门后。这二人正是三年前被大齐劫杀,逃往东临的商无衣和赵沧与。三年来,商无衣已在东临成为商界的一方霸主,本是不想再回国掀起一番波澜,却不料大齐和麾恪不断*近,甚至已经猖狂到攻下半个南朝。想到此,商无衣不禁担忧起来,听闻那个假公主也一同与南煜帝葬身阳关。
“公主,何时前往军山?”
“得快些去了。”商无衣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Xue,“皇宫内的禁卫军只有三万人,再过上一个月怕是撑不住了。”
赵沧与听后点了点头,“半个月后应该会攻到花溪,而军山一事怕是会耽搁大半个月。”
“不能拖了。”商无衣摘下面纱,依旧倾城的容貌却带着孤寂的冷,“有兵符不一定能调动南朝大军,那个人…不太好说服。”说着,想了片刻,道:“沧与,你先去军山。”
“公主…”赵沧与神色凝重,问道:“公主是不是还要等尹行?”
“恩。”商无衣不否认,眼眸里闪过一丝掩不住的情愫,“尹公子在东临助我颇多,现在南朝战乱,我不能不顾他。”
“尹行这个人不简单,为何单挑现在来南朝?”赵沧与依旧不放心商无衣留下,劝道:“在东临,属下探不到此人的背景,公主…还是小心得好。”
“沧与。”商无衣轻轻开口,微微扬起嘴角,“我自会小心,把李良留下吧。”
赵沧与点头,“属下明日出发,待一切处理好,属下再通知公主。”
“洛相没兵符,想借大齐来助他篡位,真是可笑。”商无衣推开窗户,看了看半圆的月儿,“小心些,莫让人夺了兵符。”
“是。”赵沧与答道,暗自叹了口气,缓缓退了出去。
屋檐下,阿宓直起身子,快速朝赵沧与的房间跑去。
既然要争,那么,公主便不能领军!
兵符,她要定了!
赵沧与回到房间时已是半夜,领口微敞,长发散乱,胡子拉碴,还有一身的酒气。进了屋子更是直接倒床便睡。
屏风后的阿宓皱了皱眉,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骠骑将军怎地这般颓废了?随后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
兵符…她的确没见过,许是令牌一般的东西。想着,准备伸手去寻,却兀地停了下来,面具下的脸泛起一抹红。男子的身子…怎好去探…
“喝!”赵沧与突然发出的梦语让阿宓吓了一跳,却见他四肢躺开,一手作喝酒状。
既然醉了,那便不去在意吧。
阿宓叹了叹气,先在枕边和床榻上寻了一阵,无果。只好掀开赵沧与的衣襟,往里衣寻去。却不料赵沧与双眸一睁,翻身而起,死死握住阿宓的右腕,看似沧桑的脸上尽是不屑和蔑视。
“早知你躲在屋檐下。”说着右手一用力,似是要捏断阿宓的手腕,“说,你是何人?”
阿宓瞪他一眼,右腕疼得厉害,只得气运左手,一掌朝他打去。赵沧与却是一笑,立马侧过身,躲过那一掌,再跨过一大步,将阿宓擒制在怀里。阿宓银牙紧咬,左肘袭向他小腹,足尖点地,踏上方桌,至赵沧与头顶轻身越过,左掌劈向他握住右腕的手,再拔出腰间被布条缠绕的寒剑,划过他后背。
却听赵沧与“嘶”地一声,被她划开的口子竟有股寒意。他警惕地看着阿宓,不敢再轻视。此女子虽无太多招式,但内力极为深厚,再加上她手中那柄诡异的剑,不得不令他小心起来。
此刻,阿宓也容不得他多想,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占下风的会是自己。想着,准备扯开缠绕在寒剑上的布条,谁知背后突然一疼,接着肩上便是一掌。阿宓立刻转身,怒视着偷袭自己的人,毫不留情地一掌劈向他。见状,赵沧与趁机加入,与屋内另一人一同攻击阿宓。几个回合下来,阿宓处于下风,那一掌倒是不太重要,可是之前那几针却真的束缚了她的行动,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想来今晚取不到兵符了,于是赶紧跑向窗边,准备离开。
“想跑?”赵沧与大喝一声,抓起桌上的茶杯朝窗户打去,绝了阿宓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