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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觉得自己衰了这么多天了,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不细心,这下偷鸡,是住在别人家里行窃,条件得天独厚,直接关系到能不能回家,必须要好好策划。
如果选择天晴的夜晚行动,红军妈已经认定自己是回来窃取流浪费的,夜里定会防范,抓鸡引起的鸡叫和响动,难保不会功亏一篑。
唯一的机会,可能就在今夜了,大雨倾盆,哗哗的雨声能够遮掩所有响声。
虽然明知出门后,只有走很远的路去镇上别人屋檐下躲雨,但林子并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打定主意,一狠心就开始行动。
房间里没有绳子,林子找了一条红军的裤子,用指甲剪夹开几个小口,一下下的撕成布条搓成绳,穿戴整齐,鞋带扎紧打了死结,这下可不能再把鞋子丢了,光脚的滋味真是受够了。
悄悄出门,一切很顺利,红军妈不是诸葛孔明也不是司马仲达,真的没有防范到林子会在飘泼大雨夜偷鸡逃跑。
鸡圈很干净,红军妈是个爱洁净又勤快的人,鸡粪几乎每天一清,并没有想像中很难闻的异味。
雨夜的鸡很老实,仅是扑腾翅膀叫了几声,林子很快拴好了八只,算算十五块一个,路费和盘餐都够了,就4只扎成一串,穿戴上红军妈的斗笠和蓑衣,一个肩膀搭上一串鸡,蹑手蹑脚拉开院子门,一头钻进大雨的夜幕中……
天很黑,路面都积了水,所幸那条路林子已经记熟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趟着水沿着两旁行道树的指引到了镇上。
在一个屋檐下林子歇了下来,顺利的过程让林子激动难耐,他甚至觉得自己转运了。
林子摘下蓑衣把鸡盖上,虽然路上雨水仍然透过蓑衣浇透了衣服,但林子并不觉得冷,静静的坐在屋檐下等待天明。
可他完全没想到那里逢集是两天一次,早上六点已经大亮了,一个人毛都没有。
红军妈冒雨也到镇上找来了一趟,林子远远就发现了,顺着墙根溜到了后面的白马峰树林里,藏到九点才又回到了镇上。
雨还在下,红军妈早就走了,镇上依旧是没人,林子就去饭店里兜售。
一家比一家开价低,最高的也只出到了八块一只,明显的是宰人。
为防夜长梦多,八块就八块吧,林子揣上到手的六十块钱(饭店老板坚持要抹个零头),随便坐上了去县城的小巴。
汽车启动的一瞬间,林子的心思绪万千,想起红军妈也想起了秀芬,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深感愧疚泪湿了双眼。
小巴士一路溅着水幕,大雨中到了县汽车站。
林子窗口打听了一下,三天才一班车经过汇山,今天没车,正沮丧着,一个黑车拉票的把他拽到一旁说有私人班车,两小时后发车。
林子去看了下,是去汇山的,因为他甚至认出了司机就是拉他入川的那人,钱只够买到一半的路程,管它呢,离家近一步是一步。
林子果断买了去汇山一半的苍头站,心中已作好了誓死不下车回校从老师借钱补票款的打算。
焦急的等待中,大巴终于发车了,沿着站外弯道七转八拐后,大雨中雨刷忽忽刮拉着挡风玻璃,一路不停的鸣着动听的喇叭上了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