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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努大叔夫妇是滇南山中的土著,老夫妇十分好客,但我们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他们有个女儿,名字叫做兰花,今天是兰花的头七。
噶努大叔的酒量非常好,自酿的烧酒也是极甘醇。
我从山里出来,险死还生,也少不了喝上几碗。
海夜灵的酒量也是很好的,但是除了应酬,她不怎么喝酒,换了一身苗家女子的衣服,就靠在我身边,听我和噶努大叔喝酒聊天。
酒足饭饱,噶努大叔说他们老两口要为女儿守夜,让我们先去睡。
噶努婶儿把我们带到土楼二楼的一个房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山户人家简陋脏乱,让我们别介意。
海夜灵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她这么说,哪还能再言语。
我想开口,也被她拦了回去。
噶努大婶下楼以后,我倚着门,抱着膀子眯着眼看着海夜灵,“总啊,一个房间,一张床,你这是想让我为你提供服务?”
老两口有心事,没问我和海夜灵是什么关系,直接把我们当成两口子,给腾了一间房出来。
刚才海夜灵因为不好意思,拦着我不让我说,现在噶努婶儿一走,也有点傻眼了。
想了想,随意的往床上一靠,“凑合着睡吧,这几天不是都这样嘛,我相信你。”
我看着她苗裙下露出的雪白小腿发呆,在山里和在屋里能是一个概念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要我老命嘛。
好在出了深山,我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这一次的经历是一场意外,而且貌似还是因我而起,连累了海夜灵。
她是我老板,我是个打工仔,对于美女老板,心里YY一下就得了,真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两人相对靠在床上,海夜灵问:“那个张蕾千里迢迢的把我们弄到滇南来,是什么意思啊?还有,那天我没看见她长什么样,你说她变了,她变成什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这件事很不寻常。她就算心理出了问题,想要我的命,也没道理把我们弄到这么荒僻的深山里,而且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她的样子……”
想到张蕾那张扭曲的不似人形的脸,我不禁一阵心寒,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早点睡吧。”
接连赶了几天路,两人都疲惫不堪,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我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恍惚间,我就感觉自己爬到了海夜灵身上……
亢奋的同时,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海夜灵的手在我屁股上,为什么我的背上还有一双冰凉的手?
我仍是不能停下来,只能边动作,边费力的转过头去看。
朱倩!
我吓了一跳。
身后的女人和身下的海夜灵同样一丝不挂,正噙着嘴唇,幽怨的看着我。
看着朱倩将嘴唇咬的发白,我想说点什么,谁知刚要开口,她的脸忽然变了。
变成了一张我曾经最熟悉不过的秀美脸庞。
是张蕾!
我心里一惊,刚要做出反应,猛然间,她的五官扭曲了起来,就像是被一股力量撕扯着脸皮,眼睛、鼻子和嘴巴,甚至两只耳朵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模样说不出的可怖。
张蕾像是承受不了痛苦,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脸。
忽然,她十指弯曲,猛地插进了皮肉。
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竟然硬生生将脸皮撕了下来!
一张没有脸皮的脸就贴在我肩后,两只几乎全部凸出眼眶的眼睛怨毒的盯着我,温热的血从脸上滴下来,落在我身上,我却觉得一阵阵透骨森寒。
张蕾忽然恶狠狠的在我耳边说道:“谢安,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我要杀了朱倩,我要杀了海夜灵!”
“夜灵!”
我忽地回过神,转过头看向身下,就见海夜灵咬着嘴唇满脸痛苦的仰着脖子。
“夜灵。”我呢喃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
海夜灵的声音切实的传进耳朵,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夜深了,桌上油灯摇曳,两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的发愣。
感觉身上一阵冰凉,我才发觉贴身的衣服竟然被冷汗浸透了。
四角裤穿了一路,我懒得洗,直接扔了,现在身上套的是噶努大叔的旧衣裤,为了方便翻山越岭,裤子非常的肥大。
借着油灯的灯光,海夜灵轻易就能看到我身体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