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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顺军大本营内一片狼藉,虽然大顶山的火势已经被扑灭,但浓烟却连绵不绝,一夜过去,营垒内还是飘荡着一股呛鼻的烧焦味,连白色的营帐都被熏得黑了。
大帐内,李自成脸色阴沉地坐在上位,扫视着站在下面的李岩、牛金星、刘宗敏和田见秀。
感受到李自成的目光,几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身子往下躬了几分,不敢与其对视。
“牛军师,你不是说有明军主力吗?主力在哪里?”
李自成的目光落在牛金星身上,沉声问道。
闻言的牛金星身子一颤,只觉如芒在背,他低头拜了一下,期期艾艾道:
“陛下,这……当时烟尘满天,臣根据火铳声判断……来袭营的应该是明军主力才对……”
李自成忽然冷哼一声,打断了牛金星的解释,声音拔高了几度说道:
“你当我没有眼睛吗?哪里有什么明军主力!满天烟尘下也只是突破了我们的营门而已,这个程度的袭营,不过几千人的军队罢了,我们几万大军竟被他们耍的团团转!我让你坐镇营垒,你就是这样做的?”
牛金星对此无话可说,因为当时浓烟滚滚,场面煞是混乱,虽然明军大部分都没有打进来,却有小股明军趁乱在营垒内乱钻,搞得顺军草木皆兵,根本不知道明军打到哪里了。
这时,李岩拱手一拜,开口说道:
“陛下,昨夜烟尘滚滚,实在是难以看清,而且对方有意误导,许是将爆竹放在了铁皮桶中,这才模仿出了火铳的声音,致使牛军师误判。”
一听这话,牛金星顿时就站不住了,他内心本就与李岩不对付,此刻李岩在他眼中就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可能!我的耳朵不会有错,爆竹的声音和火铳的声音我还是分的清的,昨夜对方一定有一支千人的火铳队,李军师为何如此诬我?”
李岩闻言一愣,他不过是想替牛金星说句话而已,光明正大,哪里有什么小心思,不禁急道:“牛军师,我可没有诬你,不过是分析了一种情况而已……”
然而解释于事无补,牛金星只是冷哼一声,根本不听他说,反而回怼道:
“李军师,斥候探查之事可是你的责任,几千明军突然出现在山西,你的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
李岩顿时哑口无言。
“好了!牛金星,你还好意思指责李军师?”李自成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还在内斗,他不禁怒道:
“你说明军至少有一支千人的火铳队,可对方只有千人而已,难道他们拿的全部都是火铳?”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听错了认了就是,我也不会责难你,可现在竟然还在固执己见,甚至推卸责任!”
“若是李军师坐镇营垒,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李自成也是气的急的,没有注重措辞,他此言一落,牛金星仿佛被揭了伤疤一样,登时就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了李自成一眼。
作为一个对自身能力极度自负的谋士,他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更对自己的能力坚信不疑,平生最恨有人拿自己跟其他人比,更何况还比输了。
他与李岩、宋献策是大顺三大谋士,而他私下一直以三大谋士之首自称,不太瞧得起其他两人。
可现在被李自成亲口说自己不如李岩,他那倔强的自尊心瞬间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可面对皇帝的怒火,他也不能发作,只得将这份怨恨深深埋在心里。
全场寂静之时,一直默默无闻的田见秀忽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陛下,总体来看,虽然我军昨夜狼狈不堪,但宁武关还是被拿下来了,而且大本营也没什么损失,他们反复设障眼法引我军奔袭,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呀?”
田见秀在昨夜的事情中并没有起什么大的作用,只是传了个信罢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李岩、牛金星两个谋士还在争辩王家彦的障眼法时,他却一眼看出了问题。
李自成也愣了一下,忽然发现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攻占宁武关吗?昨夜虽然被耍了一通,但顺军的战略目的还是达成了,而且营垒除了被浓烟熏了一个遍之外,其余确实也没什么损失。
那明军搞这么一通是为了什么?
李岩和牛金星也终于走出了误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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