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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帮我想办法,还在这里看热闹!”被跪地不起的教众逼得没办法,她脸色涨红地抓着我。
仍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只得将她带离原地。“他们要跟就跟,你又赶不走。”
“我哪有那么多钱养他们!”她气急败坏。
“引人向善也是积功德。”又在哭穷。
“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些人的德性!”她撇撇嘴。
“你立下规矩便成。”这不是重点。
“我不要!”她拼命摇头。
“那你是要将他们就地格杀?”
听到这句话,她抖了抖,下意识地看向那些仍是一脸敬仰看向她的教众。
微笑,知道一定会这样。“拗子口那边应该会缺人手吧!你想做事,为什么不找现成的。”这样以后也不会无聊到整天抹黑我。
“万一他们惹事呢!”她仍是抱有一线希望。
“不懂就跟着长牧学,”强硬地道,“他们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不想这样逼她,却不得不逼她。她不能再在我的羽翼下了,她需要有自己的力量。长牧和冷凝绮说的对,我不能自私的让她的世界只有我,这样做只会和震宁一般后悔。
她已经处于风口浪尖处,但她没有保护自己的武力。我现在需要做的是,让她更安全,就算我不在她身边,她也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而不是被逼以落崖求生!
韩忠光确实很聪明,运气也很好!
“咱们回去的时候,陶昂还没走。”看着垂头丧气的杨语妮,长牧笑眯眯地道,“夫人,你可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累着。”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这是自然!”
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前走。这次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夫君,”她凑过来悄声问,“你老实交待,有没有对狼妞……”
“她还是个孩子。”瞪她一眼。已经明白她每次喊我“夫君”定是有所求。
她怔了怔,随即笑得抱着肚子,“我以前也是个孩子。”
脸上一热。
“燕大哥这个称呼可真不值钱,”她嘀咕,“这都有第三个人喊了。”
“喊我燕老大的人也不少!”冷冷地道。
她“啊”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才有人这样喊我。”好心提醒,“就是在拿幻乐果的时候。”
她局促地道,“不是吧!我才不会这样喊你。”
“我有说是你吗?”
……
……
她红着一张脸,吭哧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再问她,便什么也不说。心中已然明白,她一定是从头到尾便这样喊我。若非如此,她早就一连串地喊冤了。
回去后,震宁已经醒了。一直吊着的心也放下,却在房外看到她背靠柱子,头低低的。
已经是第二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了,上一次是被黄小芳怒斥过后。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我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对了,你一直都没有声音。”
“你才没声音!”没好气地道。“把玛尼轮给我瞧瞧。”青戈一听说此事,便说要去真言宗瞧瞧。很巧的,他是那布卓大师的脉系,但是关系却已经非常远。教他武艺的人并未收青戈为徒,却帮他奠定了武艺基础。所以这个东西现在是青戈与真言宗拉近关系的工具,杨语妮不需要玛尼轮在那些教众面前显示神迹。
“送给你!”她毫不犹豫地抛了过来。
“嗯。”收好。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居然真的要?”
“有点用处。”
她“哦”了一声,头疼万分地道:“那群家伙整天神神叨叨的,我都快烦死了。”
笑了出来。信仰确实能让人更虔诚,自然也更好控制些。“你不是做挺好的?”那些教众这些日子被道元和陶昂他们整得黑瘦了一圈,虽然他们之前就因为缺乏银两外加地处荒凉并没有露出满脑肥肠的颓相。
“可他们总觉得我有神力啊!”她烦恼地道,“总不能让我真的在他们面前玩江湖骗术吧!”
“江湖骗术?”挑了挑眉,听出了她的隐话。
她“噗哧”一声笑了。“徒手入油锅,是因为锅里只有表面一层是油,下方是醋。血手印是因为那个纸被特制过,只要沾点碱水,往上一拍就是个手印。棉线可能用盐卤水泡过,仅仅是线的表面被点燃,所以只要速度快,线就不会断。至于那个赤手招天火,”嘿嘿笑了声,“道士们最喜欢玩这个,燕大哥没听说过?”
“没有!”虽然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是真不知其中诀窍。
她“呃”了一声,“连你都不知道,难怪会把那些光头吓成这样。”
“我不知道会很奇怪吗?”看向她。
“当然不是!”她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很开心我也有疑惑这点。
拉过她,“那个预言该如何解释?”开始希望她也能找到答案。
她的笑容收了起来,神情开始变得沉重。“世间总会有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或许那个大师是真的佛法高深。但那并不代表是在说我!”
她是不信的。虽然她当时也震惊到了,但她并不信。因为她已经知悉罕木钦喀的骗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