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白天睡太多了。”
“可是我想睡,很困。”
“没关系,你睡,交给我……”
“不行,你病着呢,身体还要不要了?”
“小看我?一夜两次肯定没问题!”
“……”
杜箬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以前为何从来没发现他无耻至极!
又是一场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欢愉,纠缠在一起翻滚,杜箬感觉身子被点燃了,也渐渐适应了他的频率,面红耳烫,可明明是他在发烧啊。
乔安明也很快大汗淋漓,像是喂不饱的狮子,企图用最后一丝力气在吸取更多的满足和惬意。
杜箬一点力气都没了,星眸半启间,连吟声都像是从齿间飘出来,但他好像越来越疯,惹得杜箬以牙还牙,在他肩膀上留下一排排牙印。
成人间的游戏,酣畅淋漓。
最后乔安明抱着杜箬倒在床上,平息呼吸,吻着杜箬的额头,第一句话居然是:“我知道你恨我妈,但能不能为了我,尽量原谅她?”
“谁说我恨你妈?以前是恨过,但现在不恨了。”杜箬将脸贴在他胸口,清晰的心跳声。
“为什么现在不恨了?”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她爱着同一个男人……”
真是磨人的东西啊,乔安明恨不得又翻身上去。
“谁教你这么说话?”
“这个答案你不满意?”
“满意,且意外至极。”乔安明笑了笑,心里因为任佩茵去世的悲恸也散去了一些。
杜箬攀上他的脖子:“你妈之前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对她有所改观。”
“你们见过?”另一个意外,“什么时候?”
“就她临走前几天吧,算是临终遗言,她瞒着你叫小张把我接去了医院。”
“那她说了什么?”
“这个嘛……”杜箬卖乖,摇头:“乔安明,这个我就不说了,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秘密。”
人都已经离开,她不想再在乔安明面前说他妈的不是,更何况她说了也只会徒增乔安明的伤感和歉意。
乔安明尊重她,没追问,只是吻着她的头发说:“别连名带姓叫我,叫我老乔,这个称呼我比较喜欢听。”
“……”杜箬皱着眉,“老乔啊,你现在这年纪可真配得上老乔两个字了。”
“我是不是真老了?”
“嗯,当然,你看你都有小细纹了,我再来找找,是不是鬓角有白发!”杜箬开玩笑似地就要去揪他的头。
乔安明摁住她:“白发是真有了,细纹也该有了,但某些方面应该还没老。”
“什么某些方面?”杜箬又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乔安明闷笑着又将手往她腰上探:“不懂吗?就是指这些方面。”
杜箬这才反应过来:“你消停点行不行?”一边说一边往床的另一边缩。
乔安明笑着将缩走的杜箬拉回来,再次拥到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手指绕着她不听话的发梢。
“我开玩笑的,你躲什么躲?告诉我,为什么以前挺好的头发要剪这么短?”
“头发啊……因为没时间啊。”
“剪头发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头发长,洗起来就比较麻烦,而且我头发比较浓密,每次洗完头都要吹好久,那时候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带了了,根本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吹头发,所以干脆就去剪了。”
杜箬解释完,还俏皮地扯了扯自己往外卷的短发:“你见到我的时候已经长长了一些了,以前剪得更短。”
“那以后不准再剪了,留起来。”
“不要吧,吹头发真的好麻烦。”
“你若是嫌麻烦,以后每次洗完头,我帮你吹……”
“以后呀……”
多美妙的“以后”。
“好,你说话算数啊,别到时候我叫你吹的时候你光顾忙工作!”
“当然不会,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乔安明又去吻她的额头,喃喃:“不过要你给我这个机会,以后为你吹头发的机会。还有,我之前送你的发簪呢?还留着吗?”
“留着,头发剪短之后就收起来了。”
“那就把头发留长之后再戴。”
“嗯,好。”杜箬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满眼温柔,“你那时候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一支发簪?”
“我实在想不出送你什么,刚好出差住的酒店有一家古董店,看到这支发簪的时候觉得适合你就买了,没想那么多。”
“那你知道发簪代表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乔安明追问。
杜箬刚想告诉他,可最后还是将答案咽了下去:“那个,不说,以后告诉你!”
她希望有那个机会。
乔安明也不多问,只是说:“搬来崇州吧。尽快……”
杜箬一听,语气突然冷了几分:“不大好吧,顾澜走了没几个月,你妈又刚去世,我要是这么快就来崇州,对你声誉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