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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裁缝给我的几本书,不但有奇门遁甲,还有梅花易数,桑裁缝说,奇门遁甲号称帝王之学,方术之王,主要缘于它的参照系多,提取的信息量大,预测出的结果更全面,更细致,这是它优于其它预测术的方面。
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正是因为它的参照系太多,在预测某些事件的时候,导致有时得出的信息不一致甚至是矛盾的,让预测者无所适从,用神太多反倒变成了无用神可取。
所以在这方面,梅花易数就有很大优势,据传梅花易数成于北宋年间邵康节,具有起卦简单,断卦准确直观的优点。
我虽然听不懂桑裁缝这话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个啥意思,但既然桑裁缝让我学,让我看,那我就学,就看,有不懂的地方我就记下来,等到事后去找桑裁缝问。
自从我回到了桑裁缝的身边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特别有规律,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吃饭,然后上午的时候,桑裁缝会教我语文,算数之类的东西,等到下午的时候,就会让我把奇门遁甲,梅花易数那些书上不懂的东西摆出来,再一一的给我讲解。
我发现,看书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每天晚上我看书都会看到很晚才睡,不是不睡不着,而是不想睡,那几本书是真的让我上瘾了,就连往后几天杨树林来找我,我都捧着书爱答不理的。
杨树林看见这样的我都惊讶的说,没想到我这野猫也有成为书呆子的一天。
一晃,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天下午,桑裁缝不在家,我正捧着书在院子里看着,就听见杨树林站在院子门口喊我。
“喜妹,喜妹——!”
我听见了声音,捧着书走了过去,也不看他:“杨树林你放学了啊?”
杨树林早就习惯我这样子了,也不介意,只是忽然朝着我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喜妹你听说了没?昨儿个村长家办喜事了。”
我愣住,终于把脸从书里扬了起来,朝着杨树林看了去:“喜事?村长家能办啥喜事啊?”
村长他家以前就三口人,上次赵大宝的事情闹出了两条人命,赵大宝和徐清花都死了,如今家里就剩下村长自己了,能办啥喜事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杨树林当即就牛哄哄的扬起了脸,“咱们村长又娶媳妇了,昨儿个晚上进门的,不过这事儿保密功夫做的还挺好,咱们村儿都不知道村长家昨天娶媳妇的事情。”
“都不知道,那你是咋知道的啊?”
“你听我说啊……”
杨树林告诉我,原来,昨天晚上村长神神秘秘的把新媳妇给接回了家,然后就直接关了灯洞房花烛了,可睡到半夜啊,这村长就听见他家的院子里有啥东西在啃骨头,“嘎噔嘎噔……”的一声比一声脆。
村长以为这是做梦,然后就想翻个身继续睡,可谁想这么一摸,自己的身边竟然是空的!
新媳妇呢啊?
院子里“嘎噔嘎噔……”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下村长就坐不住了,披着衣服举起了手电筒就走出了屋子。
昨天晚上是阴天,院子里贼黑,等村长进了院子里的时候,那原本“嘎噔嘎噔……”
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村长就拎着手电筒找自己的新媳妇,找啊找的,忽然被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手电筒就飞了出去。
村长坐在地上用手先是摸了摸那绊倒自己的东西,入手还挺大,不过特别的凉,大夏天的都拔手,还湿乎乎的。
村长以为又是谁家的孩子,往他家院子里的柴火堆上泼凉水了,一边骂着,一边捡起了手电筒,可当他把手电筒往眼前一照,当即吓得大叫了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正是因为村长的叫声,才把隔壁的邻居给惊醒了,然后隔壁的邻居就出来了,看见那院子里的东西,也是吓得要死不活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就这么把全村人都给惊动的过来了。
杨树林当时就是好奇跟着周寡妇一起去的。
杨树林到这的时候,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好像又看见了村长家那恐怖的东西:“喜妹你是没看见啊,那村长家院子里的不是啥树枝啥的,根本就是个人!一个死人!”
我听了这话也是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村长家死人了?”
杨树林摇了摇头:“那人可不是村长家的新媳妇,是个陌生的男人,下半身都没了,肠子啥的都搁地上淌呢,血糊连拉的,剩下的一半身子,也被撕扯的胳膊啥的都断了,那人一双眼睛瞪得贼大,身子都凉透了,通红通红的鲜血,还不停的顺着嘴巴里往外吐呢!”
“村长家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是啊,你说谁不好奇呢,不过那男人不是咱们村儿的,看样子得三十多了,挺瘦的,个子不高,长得一般,就是那一双瞪着的眼睛锃亮锃亮的,一看就不像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