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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忘记告诉你了,给六皇子准备的药里别忘记随着带上蜜饯,六皇子吃不得苦。”金巧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急忙折回来叮嘱守着熬药的贺七安道。
贺七安闻言,不禁有些感叹,这六皇子不愧是皇室之子,若要搁在平常老百姓的家里,吃不得苦可算是大毛病了,就像之前尚书府中那女人就曾经拐弯抹角骂过她吃不得苦,虽然后来被自己报复回来,但在旁人耳中,却显得自己娇惯了一些。
同样的情况放在六皇子身上就毫无关系,第一是因为六皇子是当今圣上的皇子,本就是天骄之躯,自然娇惯,第二则是因为对皇家的敬畏,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夸大。
待金巧出宫以后,贺七安便蹲在火炉旁边,小心翼翼的熬药,六皇子乃是贵重之躯,药膳这一方面必须要重之又重。
将治咳嗽的药熬好以后,贺七安将药放在那银制的托盘上,一路上小跑着送到了六皇子的住处,唯恐路上时间太久,导致药膳变凉,降低药效,到时候被问责的也只是自己这个可怜的小医女。
待贺七安到了六皇子宫里时,将手中的药罐子交给德喜,至于她自己,则是再等待六皇子用药完毕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
这是个皇权大于一切的世界,纵然她有着一手生肌活骨的医术,也不敢主动挑战。更别提她还一直隐藏的一个秘密,虽然她现在确实是贺七安,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却是白盈,更别提被有心人放出来的谣言,什么得白盈者的天下,也不用脑子想想,在怎么出神入化的医术,也不可能救活生机彻底消失的人。
纵然如此,可世人却不这么认为,外一有那个人发现了贺七安的真面目,恐怕等待她的除了被人囚禁没有第二个结果。
等着德喜伺候着六皇子喝完药后,贺七安主动的提出替六皇子把脉,她心中一直有着疑问,按道理来说,一直在换着花样吃食膳的六皇子应该不会再犯病了,而且前几日来诊脉的时候,六皇子他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这几天的功夫不见,却又一次犯了病了,这不符合常理。
根据贺七安的诊断,不敢担保说其他的,至少这段时间六皇子都不会在犯病了,效果不长久,但是也不短。
这样一来,贺七安不得不怀疑有人从中暗地里作梗,不然好端端的,为啥又生病了。
“六皇子殿下,还请奴婢务必为您诊脉。”贺七安福了福身子,将双手合十,紧紧的贴在腰间的左侧方向,双腿微微弯曲,头低垂着,不说其他的方面,至少这里一方面还是很不错的,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