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推门而入，先叫了声“吴大哥”，又向门后招了招手，说道：“燕燕姐，来呀。”燕燕才羞答答怯生生地走进门来。百灵拉着燕燕坐在适才鹂鹂、芙蓉的座位上。

    燕燕低垂着目光，默然无语。百灵却直来直去地道：“吴大哥，我和燕燕姐打小就在一起，今日有话跟你说，自然也要结伴而来。吴大哥，你不是很喜欢吃我俩做的菜吗？燕燕姐跟我商量过了，如果吴大哥愿意，我们以后就天天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会做的，我们就去学，一定要达到吴大哥你满意为止。”

    吴价道：“那好得很啊！”百灵道：“可是有一条，我有一条想求吴大哥的。”吴价道：“请说。”百灵道：“请你不要再杀百灵鸟了，也不要再用弹弓打百灵鸟玩了。”燕燕跟着轻声道：“也不杀燕子，不要再掏燕子窝。”吴价指天赌咒道：“我向你二人发誓，我吴价有生之年，决不再伤害百灵和燕子，也决不再伤害其它的鸟类，并要全力爱之、护之，也不让别人伤害它们。”

    百灵和燕燕均是喜出望外，眼眸中都闪露出灿烂的光芒。百灵对燕燕欢声道：“这一条吴大哥答应我们了，燕燕姐，你不是还有话要对吴大哥说吗？快说吧，吴大哥会答应的。”

    吴价见燕燕欲言又止的样子，鼓励道：“燕燕，不论何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无有不遵。”

    燕燕眼波游移，始终不敢正视吴价的双眸，轻柔地道：“吴大哥，我想对你说的是，我希望当你以后再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中不要再有那么多的伤痛。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那样折磨自己？”她说到后来，面现红晕，声音低得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