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鹦鹉坐在了床边,咳嗽了几声,吴价才止笑坐起。
鹦鹉问道:“乐什么呢?”吴价笑道:“跟你学的,没事找乐子玩。”鹦鹉道:“我向来好胜,园子里的姐妹们谁都闹不过我,可却被你整得好惨,开始我还不服呢,后来连鹰元帅都输给了你,这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吴大哥,我现下好崇拜你啊!想到那天我还在你面前,卖弄我那点花巧武功呢,实在是好羞愧,好丢人。从前诸多失礼之处,还请吴大哥海涵哪。”
吴价微笑道:“‘崇拜’二字,何以克当。你看得起我,与我闹着玩,其实我是很开心的。你的悟性很好,倘若假以时日,武艺定会有所成就。只是那日你和八哥装那些怪声吓我,那样逼真,想想都后怕,若是当真把我给吓傻了,娶不到媳妇可就……”鹦鹉娇声道:“好没羞,成天把娶媳妇挂在嘴边上。”话到这里,含羞垂下粉首,轻声道:“就算真的把你吓傻了,我……我也愿意服侍你一生的……”昏红的烛光映照在鹦鹉朱颜丽躯之上,越发显得她千般的娇羞百般的柔媚。
吴价心头一跳,说道:“八哥那样喜欢你,他……”鹦鹉脸色一沉,含着泪道:“他娘娘腔,小胆子,只会低三下四地陪我说笑。我终于想得透了,原来我只是把他当成玩伴,而不是真心真意地喜欢他。我一直都想画一幅《挑灯看剑图》,之所以迄今未能如愿,就是不知道画中之人该当画谁。今儿个看到了你使剑,我就知道该画谁,该怎么画了。吴大哥,我画成了那幅画,送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