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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灭族的南匈奴(第1页)

    在屯屠何时代,南匈奴多以师子为将,配合汉军作战,和汉朝的将领们是战友关系,度辽将军、护匈奴中郎将等人对师子多有照顾,而不怎么搭理表现平平的安国。安国不忿,想利用新降部落收拾师子,新降部落即是北匈奴人,师子曾经多次率部烧其庐落,杀其亲人,抢旗牛羊,淫其妻女,此诚不共戴天之仇也,故而安国把意思一透露,新降部落摩拳擦掌,准备干掉栾鞮师子。师子闻讯,率部别居五原界。

    安国的错打算盘成了新降部落和旧部之间的导火索。这就是历史的宿命。

    护匈奴中郎杜崇维护师子而压制安国,安国不服,上书朝廷告发杜崇拉偏架,杜崇截获书信,上书先告安国一状:

    南单于安国疏远故胡,亲近新降,欲杀左贤王师子及左台且渠刘利等。又右部降者密谋迫胁安国,起兵背叛,请朝廷下令西河、上郡、安定为之警备。

    汉朝中央接到杜崇的报告,命杜崇观察动静,便宜行事。杜崇拿着鸡毛当令箭,率兵去安国驻地,本为调停矛盾,却摆出了一副讨伐的样子。安国大惊,立即率亲随奔到新降部落里面,拉旗点炮,引兵去杀屯驻在五原界的师子。杜崇我不惹不起,师子小儿我还不敢惹吗?

    师子率部进入度辽将军的驻地曼柏城,气势汹汹的安国来到曼柏城下,扬言必杀师子方解吾恨!度辽将军朱徽调停,安国不听,乃屯兵五原界,我不相信你小子能在城里呆一辈子!

    这还得了,你安国反了不成!朱徽、杜崇发诸郡郡兵追剿安国。安国的舅舅骨都侯喜担心被汉朝集体消灭,遂杀安国,献头颅给朱徽。师子顺利上位,汉朝册封为亭独尸逐侯鞮单于。

    仇人师子上台,新降部落大惊,刺杀师子不成,新降部落十五部二十余万人皆反,劫持前单于屯屠何之子逢侯,立为单于,遂燔烧邮亭、庐帐,把财货和女人装上车,向北进发,企图重回漠北。汉政府大怒,派车骑将军邓鸿等率军四万人追讨逢侯,南单于栾鞮师子也一万骑前来助战。逢侯率部北逃,邓鸿在大城塞追上叛部,斩首三千余级,降者万余人,汉将冯柱斩首四千余级,汉将任尚在满夷谷埋伏,大破逢侯,斩一万余人。逢侯逃出塞外。

    南匈奴总共才二十三万人,一下叛走了二十万,南匈奴还剩下三、四万人。逢侯战败,减员两万七千,下剩十七万。

    逢侯把部众分为左右两部,自领右部,屯涿邪山下,左部屯朔方的西北方向。

    永元八年冬,左部胡自相疑叛,还入朔方塞,度辽将军庞奋受降,抚慰老弱,降人不再归属南匈奴,而是分处北边诸郡。南匈奴乌居战又反,率数千人反出塞,庞奋击降之,徙乌居战的部众于安定。

    逢侯减员一半,下剩八九万人,南匈奴又损数千,还有三万多人。

    随后,逢侯部众饥穷,还降者二万余人也分散到安定、北地二郡。这样一来,逢侯还有七八万人。

    永初四年,逢侯被鲜卑人击破,部众都向中亚投奔北匈奴去了,不带逢侯玩了,因为逢侯乃南单于的儿子。逢侯无奈,带着百十号人到朔方塞请降,度辽将军上奏迁徙逢侯到颍川郡居住。颍川郡即今河南许昌,把你安插到中原种地,看你还跑不跑!

    北匈奴那里正愁人口少呢,赶紧给这七八万人发放了“绿卡”,你们永远别回中国了。

    可怜南匈奴,经过逢侯之乱后,还剩下区区三万来人,而且男子多战死,这三万人中妇女肯定居多,南匈奴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险。此后,经过东汉政府的多方救助,扶持,在一百五十年后的东汉末年,南匈奴增长为七十多万人(据有关专家推算)。也就是说,由于南匈奴老人凋零,匈奴的传统教育和生活方式可能发生了断层,这些在战后出生的新生代吃的是汉粟,穿的是汉衣,接受的是中国文化,他们已经与传统的匈奴人千差万别了,经济文化方面发生汉化。

    这一时期,南匈奴人与乌桓人、河西杂胡走得很紧,由于内部性别不均衡,与乌桓和河西杂胡联姻的可能性极大,所以,南匈奴人种方面也可能发生着变化。

    单于宝座成了烫手的山芋

    栾鞮师子当了四年单于薨,堂弟栾鞮檀立,汉册封为万氏尸逐鞮单于。永初三年(公元109年)夏,栾鞮檀曾作乱,很快被汉政府镇压,

    栾鞮檀立二十七年薨,堂弟栾鞮拔立,汉朝册封为乌稽侯尸逐鞮单于。单于栾鞮拔立四年薨,堂弟栾鞮休利立,汉朝册封为去特若尸逐就单于,此年为汉顺帝永和三年(公元138年)。

    永建五年夏,左部句龙王吾斯、车纽与右贤王等背叛。护匈奴中郎将陈龟斥责南单于栾鞮休利无能,命令其限期招降叛逃者,单于栾鞮休利无法完成任务,只好自杀谢罪,其弟左贤王一想,我上台后也无法完成任务,死了算了,也自杀了,汉朝令左谷蠡王接任,左谷蠡王吓得尿了裤子,说我无德无能,汉朝让我当单于,我也得自杀,请天子另择高明。

    左谷蠡王都不敢接招,以下诸王更不提了。汉朝忙着平定吾斯之乱,任命单于的事情遂搁置起来。

    撑犁孤涂单于,曾经是一个千万人向往,贵族子弟纷纷竞争的位子,而今竟被人视为死亡陷阱,护匈奴中郎将好像太上皇一样,一顿呵斥就可令单于自杀,从栾鞮休利之后,单于宝座不再是一个人人都想尝尝的香饽饽了,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了,谁也不敢接招。

    为防止句龙王吾斯更相招引,又将美稷的匈奴人迁到河东离石(见山西离石县),自从,“南匈奴省”的“省会”设在山西离石。

    句龙王吾斯见单于虚位,遂于塞外立车纽为单于,建立“流亡政府”,不想第二年就被击溃,车纽降汉。右贤王呢?按说右贤王比车纽尊贵多了,但最终车纽成了单于,估计右贤王被吾斯、车纽杀了。

    后,汉军大破句龙王吾斯与乌桓的联军,派刺客杀句龙吾斯于塞外,送首洛阳。

    句龙王吾斯立车纽为单于,颇能吸引一部分人,东汉政府意识到,现在废除单于还为时过早,于是在汉安二年(公元143年),汉朝中央立兜楼储为南单于,号呼兰若尸逐就单于。

    来历不明的兜楼储

    这个兜楼储来历不明,《后汉书》只记他“先在京师”,没有记载他与前面的单于是何关系。象屠耆堂是乌维单于的耳孙,隔了几代还被记录,如果兜楼储和某位单于有丁点关系,范晔等人不会不加以记载的。有人说他是匈奴的守义王,守义王这个名号,以前从未出现过,从字面上看,这是个汉朝封号,不是南匈奴的“名王”或者“裨小王”,说明他与单于家族关系甚远,甚至根本不是南匈奴人。

    这个兜楼储莫非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或者象林妹妹一样从天上掉下来的,当然不是,我怀疑他是属国匈奴人。两汉时期,对匈奴人的接受分为两个途径:

    一、分置沿边属国,拆散其原有的部落编制,按照中国的齐户编民(相当于普通百姓)对待,这样人失去了部落,转牧为农,汉化程度很高;

    二、分配给南匈奴管理,成为“南匈奴人”。

    分置在属国的匈奴人甚至比南匈奴人还多,这些人已经放弃了统一的称呼:匈奴,而是以自己的小部落名字称呼自己,如休屠人(西汉时降休屠王部)、浑邪人(西汉时降浑邪王部)、屈兰人、储卑人、胡都须人等,其中以休屠人汉化程度最高,西汉大臣金日磾就是休屠人。《晋书》记录“屠各最豪贵,故得为单于”,我怀疑这位兜楼储就是出自休屠(休屠各,后世简称屠各)部,可能兜楼储最大的政治资源是也姓栾鞮,算是冒顿单于的远支子弟,所以才能被封以王号。兜楼储一直在京师洛阳住着,从守义王的封号来看,他肯定是汉朝的顺臣良民,故东汉政府安排他做了单于。

    单于休利自杀、左贤王也自杀,右贤王被能吾斯、车纽带出塞外,不明不白地死了,剩下的左谷蠡王不敢继位,单于宝座空了三年多无人问津,所以,对于中央派一个外人来做单于,南匈奴也只能接受。自此之后,单于更是成为一种装点门楣的摆设了。

    单于兜楼储立五年薨,建和元年(公元147年),汉朝立居车儿伊陵尸逐就单于。这个居车儿也是个来历不明的主,各书都没有介绍他与以前单于的关系,也没有记录他和兜楼储的关系,估计又是一个“夹塞者”。

    延熹元年(公元158年),南单于诸部皆反,与乌桓、鲜卑一起寇掠缘边九郡,汉政府令护匈奴中郎将张奂讨平之。张奂发现,此乱完全是居车儿不善安抚群众,无才“统理国事”所致,于是张奂将居车儿戴上脚镣手铐,投进监狱,上书朝廷,请求废居车儿而立左谷蠡王为单于。汉桓帝刘志下诏说:“《春秋》大居正,居车儿一心向化,何罪而黜!其遣还庭。”

    就是说:《春秋》上以居于正道而贵,居车儿是一个接受汉化教育的模范青年,部落造反和他没关系,不要废黜他,把他放回单于庭。这等于说,单于笨点没关系,汉朝根本不指望他统领部众,只有乖(一心向化)就行!

    且不说居车儿有没有罪,就张奂敢于将其拘押在狱的情况来看,这单于当着真没意思。但经过牢狱之灾的居车儿的命很长,在位二十五年薨,子某立,汉朝册封为屠特若尸逐就单于。这位单于,关系倒是有了,是居车儿的儿子,汉朝竟然视其为无物,连名字也没有记载。

    单于某在位六年,熹平六年薨,汉朝中央政府立其子呼徵为单于,但没有赐予封号,真是越来越不拿村长当干部了!护匈奴中郎将张修不喜欢呼徵,擅自将呼徵杀死,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虽然汉朝中央将张修下狱抵罪,但单于已经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了。

    兜楼储、居车儿都是汉朝外调的单于,所以居车儿的儿子、居车儿的孙子呼徵都不是从左贤王位置上晋升为单于的。也就是说从左贤王依次为继承人的制度事实上被废除了,原来的单于子弟估计继续保留了左贤王以下的职务,张奂欲立的左谷蠡王可能就是原来的单于子孙。那么这位叫羌渠的右贤王,估计是原单于休利的子孙,如果是,那么恭喜栾鞮休利,宝座又回到他家来了。如果不是,那没办法,单于宝座依然流落于外。

    羌渠继位为单于,汉朝也没有赐予封号。中平四年(公元187年),张纯造反,汉灵帝下诏征发南匈奴兵讨伐张纯。羌渠单于遣左贤王率骑兵到幽州作战。右部落与休屠各胡白马铜等人趁机作乱,率十余万人反,攻杀羌渠单于,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一个疑似正宗嫡系的羌渠单于被火并了,而且休屠各胡也与南匈奴人合流,参加了这场叛乱,可能也想问鼎单于宝座,但最终须卜骨都侯被推举为单于,这人更离谱了,此人姓须卜,而不姓栾鞮。冒顿如果地下有知,估计要气得跳起来。

    须卜骨都侯估计年龄很大,在位不到一年就死了,南匈奴再次推选单于,叫谁做谁不敢做,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接。单于之位遂虚,“以老王行国事”。各部落都各顾各了,管理由护匈奴中郎将府呢,还能有什么国事?大概就是象征意义的每年三次的祭祀活动,这点事成为南匈奴人最后的象征和联系纽带,由几个老头子碰碰头,走走过场完事算了。

    从休利自杀之后,单于成为高危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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