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了几下,平住喘息道:“谢谢你还记得我,但是,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上官玉微微一笑,说道:“娘娘,公主就是公主,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您永远都是深受大周先皇疼爱的十四公主。”
李婉仪讶然望着她,心情也似有些激动,柔唇微颤道:“谢谢……”可这一激动,又有些不太好了,脸上忽地涌起一股潮红,并不像是正常的气色。
上官玉侧身看向盈紫。盈紫眯眼一笑,以手轻搭着她的肩说:“天色不早了,请昭训快为娘娘看看吧。”
李婉仪伸了手腕出来,上官玉仔细诊了诊,倒并未得什么大病,只是肝气郁结导致了气血亏虚,便提笔刷刷开了个方子给她。“多出去散散心,会对身体有帮助。还要这屋子近水,比较潮湿,对身子骨无益,还是换间向阳的屋子住吧!”
说完见她有些倦意,两人便双双起身告辞。
一路垂柳之下,上官玉与盈紫道了别。然后沿着曲廊慢慢走着,免不了想起李婉仪,又想起和亲那天她在车辇上说的话,心下又是一阵悲伤。
她料不到安若亭竟会对李婉仪如此无情,再不济,她也是前朝的公主、大周皇帝的爱女,李君武将她许配于他,也不算埋汰了他,可这样一个无比尊贵的金枝玉叶,到了安若亭手里,却也落得如此下场……
垂头对着湖面叹息了一声,她隐隐又开始自责。她没有实现对李婉仪的承诺,李婉仪的母亲刘妃在宫门被冲开之前,已自缢于寢宫之内,被人发现时,已经死去两日。
也不知李婉仪还恨不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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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碗茶来。”
冬日的承乾宫里,安若亭躺在院中看书,上官玉在一旁侍候。园里的腊梅正在做最后的盛放,一点点血红缀在深黑的枝头,宛如幽闺中的美人唇边绽放出的一朵凄凉的花。
“鱼儿?”覆着锦袍的人戳了戳她,“没听见么?”
“哦,洛鱼该死!请皇上恕罪。”
上官玉忙不迭地伏地请罪。安若亭卷起书来轻敲了敲她的肩膀:“起来吧!朕又不吃人,怎地进宫这么久了,还这么怕?”
她顿了顿,遂磕头谢恩:“谢皇上。”
“去,端碗茶来,再拿点吃的,坐了这半日,又有些饿了。”他以肘撑着扶手,坐起来一点,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那颗红痣落在两眉之间,此刻看来,竟似如腊梅般血红夺目。
上官玉回到殿内,唤宫女兰田拿了三只碧玉小碟,分别装了些合桃酥、杏仁糖和腊梅干,又沏了一碗老君眉。
“皇上,茶来了。”
他闻言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袍子扯下,一招手让她也坐在旁边。“这点心不错,哪来的?”他拈起一块合桃酥放入嘴中里,信口问了句。
上官玉垂眸答道:“是宣妃娘娘送来的。因为皇上喜欢吃核桃,所以娘娘特意做了这个派人送过来。”
“宣妃?”
他停住咀嚼,眉尖若有所思地蹙起。片刻后,又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神态,将剩下的半块糕吞了下去,然后接过上官玉递去的丝帕擦了擦手。“她怎么样?”
“身子一直不大好,也没有唤太医……这两日倒又有些严重了。”她张口扯谎。
“哦?”微垂的双目无波无漾,透过眼帘也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上,”上官玉踟蹰了半晌,方才开口:“娘娘身子那般虚弱,还是唤个太医过去瞧瞧吧!”
“嗯。”他又拈起一颗腊梅干,说道:“那你就让冬旺去趟太医院。”
“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