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哗哗地响,越空蒙到底不敢冒着感染风寒的危险冒雨回家,只得道:“空蒙谢过殿下美意。”
得到了越空蒙的回答,池璨的心情瞬间明媚,他对黄芪道:“你去皇祖父和父皇那里说一声,就说孤与越伴读一见如故,今日大雨倾盆,孤留越伴读抵足而眠。”
黄芪道了一声“诺”,就披上蓑衣再次融入了雨中。
越空蒙脑子里还回响着那句“抵足而眠”,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池璨见越空蒙难得的呆滞,轻笑一声:“空蒙怎么傻了?”
越空蒙的声音有些干涩:“殿下方才说,要和在下,抵……抵足而眠?”
越空蒙难得这样无措。这样的越空蒙没了初见时的纤尘不染,没了和他争执时的针锋相对,反倒显出几分柔软来,让池璨的心也跟着软了几分。
池璨不由自主地软了声音:“父王妃妾均住东宫,空蒙单独一殿于理不合。孤住的地方又塞满了东西,一时间腾不出地方,只能委屈空蒙与孤同眠了。”
越空蒙长这么大,自有记忆以来,还没有和别人同睡一床的经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池璨见状笑道:“空蒙不必担心,孤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事已至此,越空蒙只能按下心思,对池璨行礼道:“空蒙谢殿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