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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璨邀了越空蒙抵足而眠,远在另一处的盛元帝也邀了近臣同榻而眠。
灯火摇曳,盛元帝并谭仪在烛下对弈。方寸棋盘间,黑子乘风欲进,已占据半壁江山;白字盘踞一角,看似无力进攻,实则牢不可破。
盛元帝执黑,却良久未落一字。半晌,盛元帝将棋子扔进棋盒里,道:“时隔多年,雁雅棋艺依旧,反而是朕老了,不如当年远矣。”
谭仪道:“陛下何必妄自菲薄,这天下间能让臣下这么多子的,也只有陛下。”
盛元帝:“……”
盛元帝突然笑了:“物换星移,惟雁雅依旧。”
依旧那样狂傲,依旧那样放肆。
谭仪闻言,也是笑道:“臣心意似当年,陛下心可慰否?”
盛元帝拖长了声音:“否。”说着,长袖一挥,棋子瞬间零落。
谭仪:“……”
谭仪哭笑不得:“陛下怎么耍赖?方才赢得可是臣,陛下可不能吝啬臣的那方端砚。”
盛元帝道:“区区一方砚台而已,你若喜欢,明日朕送你一车。”——所以,就别再提朕输棋的事了。
得到了一车砚台的承诺,谭仪从善如流地打住了话题,拱了拱手做了一个十分敷衍的礼:“微臣谢陛下恩。”
盛元帝笑骂:“骗了朕的东西再来谢恩,戳朕的心窝子呢?”
谭仪大笑:“微臣岂敢。”
盛元帝突然问道:“雁雅觉得越家的那位小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