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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太阳刚刚升起,不过些许暖阳洒进窗棂,池璨就睁开了眼。
越空蒙还在睡。睡着的越空蒙没有醒来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然,睡颜恬淡,宛若稚子。看着越空蒙熟睡的脸,池璨忍不住伸出手……
在快要碰到越空蒙的脸前,池璨恍然惊醒,吓得手一缩。昨晚的不可理喻又浮现眼前,池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怎么会,想去触碰越空蒙?
越空蒙的眼睫轻眨,眼见是要醒来。池璨一惊,下意识地躺了回去。躺下去后池璨就后悔了——他大可不必如此。但现在再醒来也来不及了——他听到了越空蒙起身时的声音。现在起来,欲盖弥彰的意味太过浓重——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掩盖的,究竟是什么。
越空蒙醒来后,见天色已经大亮,便伸手推了推身侧的池璨,轻声道:“殿下?卯时了,殿下该起了。”
越空蒙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池璨竟觉得很是好听,竟希望越空蒙再说几次。
这是个什么癖.好?
池璨暗暗唾弃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压低声音说:“卯时了?这般早?”说着,池璨懒洋洋地起身,道:“今日是韩夫子的课,空蒙不必起这么早。”
宫中的课每日不同,按十日一旬为期。其中逢十休沐,逢一四七是太傅谭仪的课,每日只上半天,仅四名学生。其余六日皆是国子祭酒韩文荀的课,课上半日,学生也多了起来。再每逢三六九的下午是羽林监吴昶的武课。
今日是三月十二,只上午有国子祭酒韩文荀的半日课。
国子祭酒出身微寒,素来只知钻研学问,对一群公子王孙出身的学生素来敬谢不敏,只肯做自己分内的事,多的事半点也不肯沾。这不像一个名师的样子,但盛元帝极为看重韩文荀,一直没有免了韩文荀差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