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侧妃脸色一恼,正要发作,被自己贴身的嬷嬷按住了肩头。
“多谢管妹妹,都是一家人,分甚你我?走那日家母还说,管妹妹在我们家受了委屈,教妾身好生与你赔礼呢!”
“可是姐姐说的,都是一家人,有甚委屈不委屈的话?断别说赔礼不赔礼的,没得教人听了生分。”
青庶妃一句话都插不上,她出身不算高,父亲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官儿,仗的不过是太妃的关系,和这两位比起来简直不够看的。
不免觉得无趣,与管黎和陶侧妃告辞出来。
陶侧妃这两日甚是巴结管黎,偶尔提起彩织,管黎知道陶侧妃打的甚主意,也不点破,外头生意的事儿管黎也没管,陶侧妃的忙也帮不上。
青庶妃出从管黎的院落出来,恰巧两个侍妾过来,这两个是才升的姨娘,原来是通房丫头,王妃说她二人一路伺候辛苦,请楚临风封她二人做了姨娘。
“这不是庶妃娘娘?从哪里过来。”
这两个仗着王妃,又是新宠,对青庶妃的态度不免有些轻慢。
青庶妃原心里就堵着一口气,见这两个这般,只当她们也是轻视,心头一凛,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新得宠的姨娘,这是往管侧妃的屋子去?”
“正是呢!娘娘得了好东西,赏赐咱们姐妹。”
这对姨娘是双生胎,大些的单纯,也不知道青庶妃是挖苦的意思,如实回答。
“怪道呢!等闲你二人也不轻易出王爷的房门,侧妃宫里有人,赏赐只怕比王爷还好些。”说罢哼了一声从两个姨娘跟前走过。
两个姨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见人走远了,姐妹两个悄悄说话。
“这位是怎么了?吃炸药了不曾。”
“估计是管侧妃与她的东西少,又或者是眼红人家。太妃娘家并不显赫,管侧妃的娘家出了一位娘娘,陶侧妃家也有娘娘,咱们王妃就不说了。”
另一个觉得在理,点点头,随后又道:“咱们还是快些去管侧妃处,她为人最好,一向大方。府里能落到咱们手头的东西不多,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除了姬妾,王妃跟前那几个伶人也都有赏赐,谁教人家是来伺候王妃的?
管黎知道王妃和楚临风今夜不会回来,早早地歇下。
谁知道半夜里才封的小姨娘跪在门口哭诉,说是她姐姐突患恶疾,请管黎做主,请个大夫进来看看。
管黎无法,只得更衣起来,带了丫鬟奴仆往那姨娘屋里瞧瞧去。
那姨娘面色发青,唇瓣发黑,显而易见是中毒。
王妃不在,管黎作为王府第一次侧妃,少不了要主持公道,立刻请医官来看,果然是中毒。
这还了得,管黎吩咐人排查,这位姨娘吃了什么饭,去过什么地方,半点也不能马虎。
“就在侧妃屋里吃了茶回来,因她这几日嫌弃自己体胖,夜里不吃东西,回来也只喝了茶。”这位姨娘的妹妹仔细回忆,指着桌上的茶盏,“这茶我们姐妹两个一起喝过,为何贱妾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