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不住,老人家,您没事吧。”
那是一位一身白衣的大姑娘,手里提着一把平淡无奇的宝剑,一脸的淡然无波,仿佛经历的很多苦难一般,坚强的犹如蒲草长势茂盛,陈久明是一位医者,别看他专注研究毒经这么多年,该有的望闻问切依旧娴熟,不在意她声音的清冷。
“没事,没事,撞疼了吧,呵呵,是老夫没有注意,走,走,去那个地方歇歇脚,老头子是医者,给你看一看,要不然不放心啊,回去之后,徒儿会不高兴的。”
“不用了,老丈,多谢您的好意。”
陈久明才不管拒绝不拒绝呢,反正他想给这个姑娘看病医治,多年来随心所欲的行医生涯,让他不在意患者的想法,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他眼里都是病患。
“别推辞了,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反正我们也快要到客栈了,我徒儿很好客的,呵呵,姑娘,别怕啊,你身上的伤,医治起来不算麻烦,拖下去就不好说了,年轻轻的,这么不注意身体呢。”
呃,其实她并不在意生与死,全家人一夜之间都被人灭口,她犹如一缕孤魂野鬼到处飘荡,毫不犹豫的加入到绝杀楼,只要银子给的充裕,什么危险都不怕。
这么些年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找出当年的凶手,亲自手刃仇人,以慰全家老老少少二百多口人的在天之灵,十年了,手刃仇人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变得一片荒芜。
身上的伤痛都是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一直没有好好医治,不断的疼痛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行尸走肉,眼神无波的看着眼前热情的老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多了几分异动。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跟老丈去就是了。”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走吧,我们投宿的客栈就在不远处,我叫陈久明,姑娘你姓甚名谁啊?”
陈久明?那不是江湖中有名的怪医吗?好家伙,踏破天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些年,江湖里多少人想要找到他,可惜行踪全无,仿佛消失在这个世间一般,没想到竟然让她遇到了,还是一个不在意自己伤痛的人,老天真会开玩笑啊。
“晚辈舒雅,前辈可是江湖上人称怪医的?恕晚辈眼拙,没有认出前辈来,多有得罪,请见谅。”
“哎哟,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老夫就是一个乡下医者,呵呵,哪有什么规矩,走了,走了,别站在大街上寒暄,让人看到不好。”
舒雅抱拳跟陈久明,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凌然见礼,老顽童放下拉着她的手,一马当先离去,抵达客栈的,看也不看旁边的热闹,快速的走进悦客来客栈,由于他们人数众多,又不差银子,大大方方的包了一座小跨院居住方便些。
“徒儿,徒儿,你在哪里呢?”
还没有到达小跨院就开始大声嚷嚷,正在清点货物的白姝鸢,宁冠泽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开始忙碌,兰香,兰花把确认无误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抱回房间。
“徒儿,徒儿,你回来了吗?”
“大喊大叫什么,悄悄的回来得了,闹那么大的动静做什么,要耍猴,收取费用吗?越老越不省心。”
呃,好清脆的声音啊,舒雅跟在陈久明,张凌然的后头走进跨院,一眼看到两个清秀的小姑娘,进进出出的,呃,这一家人出门还带着丫头,看起来没有一点儿江湖气息,是权贵之家还差不多。
咦,有陌生人的气息,白姝鸢把手中的单据,交给宁冠泽,来到待客的厅堂坐了下来,由于外面的太阳光毒辣,让进门的人有些昏暗,她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查看。
呃,好美丽,好清纯的女孩儿啊,舒雅心里赞叹,水红的衣衫,月色的百褶裙,脚下一双粉色的绣花鞋,虽然只漏出来小半截,但是可以看出来精工细作,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享用的极品货。
等到三人进来,白姝鸢才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娟秀的脸庞,带着些许风霜,眼神了毫无生机,仿佛天地之间的一缕幽魂,飘飘忽忽的在人间游荡,哎,师傅真不醒事啊,麻烦,大麻烦。
“徒儿,这位是舒雅姑娘,呵呵,师傅不小心在大街上撞到了人家,带回来让你医治,医治,呵呵,给你说,要不是有人跟踪我们,老头子不放心的回头,哪有这种事儿,都怪那些个家伙,非要拉着你爹爹说,他是呈恭,什么人嘛,失心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