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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五年来从未清醒过的意识让他在遇到叶启凡后更加混沌了。

    这漫长的回忆让陈子明痛苦。

    叶启凡听的入神，“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故事。”

    陈子明：“这里有我的杜撰。”

    叶启凡挑眉，“你的杜撰？”

    陈子明摇头，“不是，就只有程远用言语刺激柳絮的那一段是我自己想象的，其余都是真实的。”

    “原来是这样。”

    陈子明看着叶启凡说：“可我一直都不相信柳絮她真的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我，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叶启凡现在才理解他，“人死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假，是你自己在情感上接受不了，不然也不会想着每日都面对着我啦。”

    陈子明摇头，“启帆，你不觉得这整件事请都有很多的疑点吗？”

    “子明，你是不是因为思念过度而产生了焦虑和幻想啊。”

    陈子明有些激动，“不是这样的，说柳絮死了，可我却没有亲眼看到她咽气，更从未看到她的尸体，我只是到她的墓地祭拜，而那里究竟有没有埋着柳絮？从把柳絮在血泊里抱出来到我晕倒的整整四天里我的记忆都是空白的，而这空白的四天里却死了柳絮，埋了柳絮。一无所知的我只有从程远那里得知一切，如果柳絮真的还活着的话，那么一切玄机就都在我这空白的四天里。”

    叶启凡越听就越是觉得陈子明的想法有些不可理喻，毕竟人已经都死了五年了。

    这时他想起来今天下午童小玲给自己打来电话，说在陈子明的车上看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难道陈子明他真的得了抑郁症？

    “子明，你最近身体都还好吗？”

    “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你有在一直服用抗抑郁的药吧？”

    陈子明眼睛眨了眨，他瞬间想起来下午童小玲坐他车的时候那瓶药放在了手扣里，可能被她给看到了。

    “童小玲告诉你的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个才是我最关心的。”

    “你放心，我很好，我的精神状况一点都没有问题，但我承认因为失去柳絮而让我陷入痛苦无法自拔，甚至每夜都不能入睡，可这并不代表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我一直都在很认真正常的生活着，而且从来没有想过轻生的念头。”

    叶启凡将手中的啤酒举起来，陈子明也拿着啤酒跟他碰杯。

    “我知道当我说出心底里的这些想法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认同。”

    叶启凡无奈，“无论谁也不会认同的，毕竟人都已经安葬了，难道你连自己父亲也不相信了吗？再说如果柳絮没有死的话，那么都已经五年了，她有找过你吗？五年来她是不是就跟死了一样的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生息，而是销声匿迹了一样。”

    陈子明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对叶启凡说出他在画室里听到柳絮尖叫和唱歌的事。

    他知道有些事就只能自己来面对和解决，说多了只会让叶启凡更加觉得是自己的精神状况有问题。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听我对你说了这么多，现在你应该解开心中对我的所有困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