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包袱,又看了看朝奉“真诚”的脸,这才说道:“好吧,给你看看就看看,要是给不上价我再走。”说着,把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慢慢地轻轻地打开了包袱,把景文离的外袍露了出来。
朝奉被她这样的动作把胃口钓的老高,等见了里面的东西,竟然有片刻的愣怔,这不就是一件锦袍么?上手摸了摸,比一般的袍子要好一些,绣工也要好,但是也绝对值不了五百两!不屑地说道:“姑娘,你拿错了吧,这不就是一件锦袍么,哪里值五百两,也就是一百多两银子。”
混蛋你个景文离,一件普通的袍子就一百多两,你怎么不穿着金叶子出门?丫丫呸的!你个活败家!
苏桐心里骂得翻天覆地,脸上却也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袍子,撇嘴道:“你果然是个不识货的,哥哥说,这件锦袍是用的什么外邦进贡的什么冰蚕丝,摸着要比一般的蚕丝锦袍要凉爽柔滑的多。还有这做工,绣工,可都是请的是皇宫里的绣娘们绣制的。要不是我哥哥的主子身份贵重,哪能用的了皇宫的绣娘,京城里的什么人能又这样的颜面?”
朝奉听了这话,不由好奇问道:“你哥哥的主子是谁?”
苏桐防备地看过去,摇头说道:“哥哥不让我说。哥哥自小被卖进京城,后来得了主子的喜欢。他说,他的主子是京城里长的最好看的,也是最有钱的,皇宫里的人都喜欢。哥哥还说,主子的家可大了,比咱们县城还要大的多,里面随随便便摆设的东西,都够我家吃一辈子的。”拿出了一副懵懂无知,不善提防的单纯样子。
只能说,苏桐这是歪打正着。当今皇帝膝下有六位皇子,大的十八,小的八岁,这件锦袍明显是成年男子的,加上她这么一忽悠,这位精明的朝奉自动就联想到了那位大皇子的头上。
朝奉看着桌上的这件锦袍,有些犹豫,难道自己的眼力果然不行?
苏桐见了他这样子,不由出言讽刺到:“果然你就是个没眼力的,我还是不要当了。哥哥说,这样的袍子即便是放置几十年都不来坏的,那我还是拿回去当传家宝吧!”说着,便小心翼翼的要系上包袱。
苏桐慢悠悠地系着包袱,就等着这位朝奉出言阻拦,可是,好半晌也没见身边这人出声,心里便开始发沉。完了,自己演戏演过火了,早知道就不吹的这么大了!
算了,要不上别的地方看看去?说实话,这样一个小店,她坑起来也的确是有些惭愧。刚要抱起包袱走,就听这位朝奉说道:“慢,小姑娘,这件袍子你准备当多少?”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能怨我坑你!苏桐自我安慰了一把后,随即心安理得说道:“你这店家还不知羞,不是当铺先开价么!”万一我要少了呢?
朝奉听了这话,很是犹豫地伸出四个手指头。
“四百两?”太好了!当了,果断当了!
苏桐刚欢喜完,就见这位朝奉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有些为难而惭愧地说道:“四两!”
你怎么不去抢?这袍子即便不值五百两,你也说了这衣服值一百多两,你竟然敢给四两?你这是埋汰人呢!
苏桐气愤地哼了一声,果断地抱着袍子便往外走。
朝奉见她来真的,当即便拉住了她的衣袖,赔笑到:“姑娘你别走呀!我们这儿是当铺,当东西哪里能是原价的?”
“你这老头真不知羞,你也好意思伸手,我好好的一件五百两的袍子,你竟然敢给四两银子,你对得起人家这贵人的身份么?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