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里今日可谓好生热闹。&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原因无他,究竟是那女儿擂要开始了。
照往年的规矩,这烟雨楼每次在女儿擂开始前一天会开一次茶会。旨在将这些青年才俊汇聚起来,大家坐而论道。随后,由大家自己推选出十个人。便可以去领由郡主亲自制作交由烟雨楼代发的女儿贴。
但凡是能拿到这女儿贴无一不是人中龙凤。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去挑擂。
……
“对不起,客官。”
楼梯口俩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闻声拦住了一个瘦弱的书生。
那说话之人是个眼神精明,骨瘦如柴的伙计。
“今日烟雨楼三楼封场。若是客官既无出处又无身家,还是趁早回头,免得自讨苦吃……”
那一看就精明干练的伙计拍了拍身边俩座小塔一般的壮汉,眼神不屑的看着来人。
烟雨楼上上下下的伙计最是会识人了,这瘦弱书生衣着单薄,足踩木履,一看就不是锦衣玉食的纨绔膏粱。
“这位兄台可否高抬贵手?在下陈林,自那江淮岸边而来……”
书生拱手作揖。
微微弯腰,背上的竹篓一倾,掉下好几本书来。
忙不迭擦了擦汗,赶忙一一拾起。
“江淮岸边?可有什么说法?”
伙计微微好奇。毕竟是在大酒楼当差的,自然不是那种孤陋寡闻的货色。
伙计脑海里不断回忆同这四个字有关的事情,结果发现一个没有。心中暗道,难不成这江南又出了一个大学府?
“一个小渔村。”
伙计听完脸色古怪,最后“噗”的一声吐出好些口水。
“哈哈哈哈,渔村……”
伙计捂着肚子,呈弓状鞠作一团。眼角挂着泪,不知是被惊的还是笑的……
那俩个壮汉的姿势就更滑稽了,浑身一抽一抽的,好似嬉笑山野的猩猩。
良久,伙计可算是笑累了。
抽搐着面庞,满脸不耐烦的挥了个驱赶的手势。
身边俩个彪形大汉相视片刻,嘿嘿一笑。举起粗壮的手臂顺势就要把那瘦弱书生给拎起。
“啪”
一支画扇拨开了第一只即将到达书生肩上的臂膀。
另一个大汉愣了一下,手臂停留在半空。
“这位兄台我带进去了。”
伙计大惊失色。显然是认出了来人。
“白……”
可惜,还没等他说完。那人便领着书生进去了。
伙计浑身冷汗直冒,良久后拍了拍胸,吐出一口浊气。
心中暗庆不已。既然现在没事那便是真的没事了。
想必以那人身份高贵应该不至于做那秋后算账的技俩。
……
可惜,他虽然常年混迹于烟雨楼中,却只是一心钻研怎么能从这些达官显贵中获得些蝇头小利。不然,多多少少都会听说点江淮岸边的……
这世上的词牌名大多都是民间传诵最后官府钦点的。却偏偏有一人,四十多岁入翰林,五十岁官拜丞相,六十岁自创了词牌名‘江淮岸边’。
这词牌名常人可能不知道,但能进这烟雨楼的人总是知道些的。
只可惜,这些东西大概都叫这伙计左耳进右耳出了。
……
“多谢仁兄解围,在下江淮岸边陈林。”
瘦弱书生擦了擦汗,不知是背上的书太重,还是被刚刚那俩个大汉吓的。
“客气客气,原来你就是那老头唯一的弟子……”
说话之人眯笑着眼,细细打量着陈林。
“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陈林可算是抬起头了,这被书压弯的腰自打进这烟雨楼就没挺直过……
不过,这一抬头却是让他大吸了一口冷气。
好一个英俊的公子!
锦衣貂裘。手执那出自名家江无月之手的月落乌啼扇,腰佩瓷都极品青花鱼,腿缠金丝玉龙绳,足踏阳春白雪靴。
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门庭,一言一行尽是春风细雨。
……
“在下姓白。”
白姓青年笑不露齿,微微眯眼。似乎对于自己的样貌破为自信,站在那任由陈林打量。
“咳……是在下无礼了。”
陈林尴尬的拱了拱手,从青年身上收回了视线。
“无妨,无妨。小爷天生俊朗,早已见怪不怪了。陈兄是第一次来这烟雨楼吧?不如一路由在下相随……”
“如此甚好,只怕会麻烦白兄。”
“不碍事。这烟雨楼里门道多着哩,陈兄若是独自一人,指不定要受些泼皮的气。”
白姓青年摆了摆手,陈林又是一番抱拳道谢连连。
……
“这烟雨楼是个前齐文人开的,叫公无理。”
“白兄,可是那个说文能养国,武能卫国,商能救国的公有理?”
“正是。”
白姓青年微微颔首。
其实他耍了个心眼,公无理这个名字如今的大魏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更别说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了。如此看来,此人多半如自己所料,正是那‘江淮岸边’唯一的徒弟了。
“陈兄,这烟雨楼三楼平日都是封闭的。只有这女儿擂开始前一天会开……”
白姓青年微微停顿,指了指头雅座。
“这上面坐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有的是来招募门客,有的纯粹是来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