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票镇,白大善人的府邸。
二儿子白从仁领着刚从平山镇赶回来的两名手下,进了父亲的书房。
“爹,他们回来了。”
里面嗯了一声,白从仁推开房门,三个人鱼贯而入。
“老爷!”
“话带到了吗?”
“回老爷的话,带到了。我们见到那个临时里正,他家也被抢走了一个孩子。”
“他姓张,是脚店的老板,平山镇的老住户,只有一个儿子。”
“看起来,这个姓张的老板不是十分精明,他竟然不知道老爷已是卫州巡防使了。”
白大善人面露不悦。
白从仁说道:“爹,要不我带人去跑一趟,接洽一下平山镇?”
白大善人背着手踱了几步,“也好,你去帮他把巡防队建立起来,不过,一定要用我们的人管这个队伍!”
“爹,你放心,人选我已物色好了,是平山镇人,不过一直在砖瓦场做事,给黑壮汉当下手。”
“好,你带着人去吧,照我吩咐的做。务必把平山镇抓到手!”
白从仁抽调了三十名巡防队员,也即白府的打手和家丁,挎刀持枪。三人骑马,其余步行,开往平山镇。
一个多时辰之后。
他们在平山镇街头出现。
附近民众问道:“你们不是白票镇的人吗,怎么来平山镇?”
白从仁也不答话,直接来到脚店外面。
老张早已迎上前去。
白从仁高高问道:“你就是那个姓张的临时里正吧?”
老张说了声是。
“将你们镇里有名望能的人都叫过来。我是白票镇巡防队长白从仁,奉了卫州巡防使白大善的命令,前来协助你们抗击土匪。”
那边,早已有人腾出一间屋子,供白从仁歇息。
小郎在一旁看到,好大的架子啊,连个协警都算不上,摆谱挺大。
不到一刻钟,老张喊来了十几个人过来,李由也在。
听说白从仁队长是白大善人的二公子,大家肃然起敬。
白从仁敲着桌子,将他爹的官职以及和宁王的关系又重复一遍。
然后转入正题。
“这次平山镇惨遭土匪抢劫,我爹也很心疼,尤其是五个孩子,更令人揪心。”
“白票镇和平山镇都是卫州名镇,相隔不远,理应互帮互助。各位可能也听说了,我们白票镇从来都没有土匪敢去抢劫。”
白大善人治镇有方呗。
李由眼睛一转:“还请白队长多多关心我们平山镇,将我们安居乐业,免于匪患。”
“所以我爹就派我们过来了呀?你们的巡防队伍组建了没有?我听说没有,这就不对了。一盘散沙怎么能对付得了土匪?”
众人连声称是。
“你们暂时选了老张当里正?那巡防队的事务,又由谁负责?”
李由哈腰站出来:“各位乡邻推举由我负责,但尚未开始。”
白从仁打量了李由几眼,道:“你会使刀使枪?”
“不会。我是一个丝绸商人,才搬到平山镇不久。”
白从仁摇了摇头,道:“巡防队白日维持街道秩序,晚上巡逻防盗防匪,务必挑选一个会些功夫的本地人担此重任才可。”
众人纷纷点头。
一个不会功夫的商人掺和什么?
白从仁环视一周,你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等了半天无人回答,便道:“我这里有一个人,是你们平山镇本地的,年轻力壮。”
他一招手,从堆里站出来一个七尺长的精壮汉子。
老张一看,他不是原来街上的二流子李蛋吗?
几个老街坊也认出来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当年他在街上可谓一霸,因调戏污辱一名赶集的妇女,让人家跳了河,女人的族人找上门来,他不得已一跑了之。
年迈父母被他活活气死。
这是没有几年的事,镇上的人都知道。
怎么又让他当巡防队的头儿!
老张首先就表示不同意,其他老街坊没有一个赞同的。新来的像李由这些人,听了耳语之后,也无人附和白从仁的提议。
李蛋脸色不变,抱拳说道:“各位乡亲,我李蛋早已不是当年的李蛋,经白大善人教诲,脱胎换骨。听说家乡遭了难,特意回乡,愿保一镇平安。”
白从仁阴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李蛋行,如果谁不服气,就推荐一个!”
说完,挑衅地扫视着众人。
小郎站了出来。
“你要当巡防队的头儿?”白从仁恼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