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发现，你的感谢，永远都只是嘴皮子动。”季廷霖凉凉道。

    顾星晚汗颜。

    不是她想欠他东西，实在是她太穷了，身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

    想着，她拍着胸脯保证，“至少，我以后忠心耿耿，不为王爷研制出药物，决不罢休。”

    两人并肩从千里香出去。

    京城的夜繁华浪漫，出来后，顾星晚望着面前街灯如昼，忍不住绽开笑容。

    “本王吃的有些饱了，你陪我走走。”

    将她表情收入眼底的季廷霖淡淡道，得到顾星晚一个灿烂的笑容，“好！”

    在人来人往的古街上走着，顾星晚全身心都放松了。

    这和霓虹灯光不同，多了许多人情味道，而并非冷冰冰，通过电力形成的光芒。

    “姑娘，姑娘，要不要买个纸人回去？”身边有小贩朝顾星晚吆喝。

    顾星晚被吸引，朝着他招呼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摊位上是好些个栩栩如生的纸人，可爱极了。

    她一下生了喜欢，握着翻来覆去地看。

    小贩介绍的就更加热情了，“姑娘，做纸人，我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若是您喜欢，还能根据您和这位公子的样式，专门定做纸人呢！”

    说着，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城中好些对有情的公子小姐从我这儿买了纸人，都结成连理了呢！”

    季廷霖就站在顾星晚身后不远处，将小贩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视线瞥向别处，但又不自觉落在她身上，想看她如何选择。

    顾星晚听到小贩声音的那瞬间，有些哭笑不得，“老板，你们这儿有现成的纸吗？”

    小贩自然应是，从里头拿出了一张粉红色的纸，在顾星晚的要求下，还拿了一把剪刀过来。

    季廷霖眼睁睁地看着顾星晚把那张纸裁剪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状，再放下剪刀。

    紧接着，她纤细灵活的手指便开始折叠起来。

    暖黄的灯光将她的面容衬的格外柔和。

    季廷霖望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喏，给你的。”

    清脆好听的声音忽然响起，季廷霖看着面前以纸叠成的一只小小的像鹤一样的东西，视线落在她灿烂的笑颜上。

    他听见她说：“这是千纸鹤。”

    “从前我听人说，只要收了千纸鹤，就能平平安安的。在我研制出来药物之前，就让这个千纸鹤来保你平安。”

    季廷霖看着手中这一只小小的东西，耳边是她温柔的嗓音。

    他拿起来，很轻，几乎没有重量。

    见他幽深漆黑的眼眸盯着这只千纸鹤，以为他是嫌弃，便解释道：“你不要看不起，这是我现阶段能送的最好的礼物了。总之，谢谢你今天为我解围。”

    灯笼映照出来的光芒暖融融的，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仿佛还有一缕红晕。

    季廷霖心弦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拨动了，把千纸鹤收进衣袖里，“知道就好。”

    顾星晚：“……”

    这个人还真是，给你根杆子就顺着往上爬啊。

    回到王府时已经很晚了，但比起疲惫的心灵，更让顾星晚受到创伤的是群玉带来的消息，“王爷说了，姑娘要参加中秋宫宴，必得将礼仪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