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就连夜往回赶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凌正沉痛的说道。
“皇上病重一月有余,睿亲王到底是在何方,为何这么长时间才赶到?怕不是对皇上有了什么心思,才导致你不小心来迟了吧?”
“呵!不长记性的东西,轮得到你来质问我?”
凌正不屑的看向说话的张茂丰,
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问了,本王便大发慈悲的跟你说说吧,以免大家被奸人蒙蔽了眼睛。
皇兄病倒的时候,本该送到我手里的消息并没有送到,
至于原因,我想大概是有人半路截了宫里传信的人吧,
哦,来之前本王就已经确定过了,那个传信的宫人被人买通了,
目的就是阻本王回宫,至于是何人所派,本王就先卖个关子了。”
随着睿亲王的出现,还有他所言,在场的几位大臣分别露出了紧张之色。
凌正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直接指出。
而是面向三皇子林文浩。
“三皇子怎么证明你手上的诏书是出自皇兄之手,
那诏书可有三印?立昭之时,可有人证?”
三皇子被皇叔的几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他也是刚刚在宣召的时候,才看到的诏书内容,
这时候凌正说起,三皇子才连忙打开诏书一看,
的确没有三印的存在,别说三印了,一个都没有。
他不由得看向被他当做主心骨的曹相。
“皇上大行之前,清醒的时间不长,之来得及立下遗诏,并没有时间等到三方大印,”
“哦?那人证呢?”
钱德顺紧追不舍的问道。
“人证便是魏贤魏总管与贵妃娘娘。”
曹相对答如流。
“那魏贤人呢?作为皇上的身边的贴身总管,为何这时候不是他来宣旨?”
“魏贤感念皇恩,已是随着皇上去了!”
“呵!你说什么是什么?
本王就像问问各位大人,皇上正直壮年,为何会突发病症不治,
据太医院定时给皇上的脉案上来看,皇兄并没有任何的隐疾,
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吗?
现在要印无印,要人证没有人证,这让天下百姓如何信服?”
凌正的话,在朝臣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场的没有一个笨蛋,
先是睿亲王回京被阻,后有诏书之惑。
他们似乎被卷进了一桩了不得的阴谋里。
而之前景皇上一手提拔的十几位大臣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将怀疑赤裸裸的放在了脸上。
“睿亲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三皇子谋害父君,谋朝篡位不成?”
张茂丰掷地有声的说道。
凌正怎会因为他的几句话被吓住。
“呵!这话我可没说,你心虚什么?这么快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若是问心无愧,张大人何须生气?”
凌正赤裸裸的讽刺挂在脸上。
张茂丰气结,一张脸憋的通红。
“望三皇子拿出其他的证据来,证明这诏书的确出自皇上亲笔。”
“这诏书之上的确是父皇的笔迹。”
三皇子走下高台,将圣旨递给了问话的大臣手里。
几位皇上的心腹之臣围拢在一起,一番辩证之下,也确定是皇上手书。
“睿亲王,的确是皇上亲笔。”
纵使看到皇上亲笔,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他们就没在动摇过。
凌正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圣旨,不耐的挥了挥手,
“这个不用给我看,大兴地大物博,要找那么一两个能够仿写的能人异士并不难,
这并不足以说明是皇上亲笔。
你说是吗?曹相?”
凌正的突然发难让曹氏一党猝不及防,怎么好好的,就扯到相爷身上了。
“睿亲王大老远赶回来,不去看忘皇上,而是在这里追究圣旨真假,不知是何意思。”
从来不会随便开口多言的曹相难得的说了那么多话。
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现在却是精光划过。
“本王去不去看皇兄,就不劳你操心了,本王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祖宗基业断送在不吃之徒的手中,”
曹相眼睛微眯,显然是动怒了。
凌正丝毫不让的直视着他,
“皇叔,你别生气,若是你对这份诏书有疑惑,可暂时先将此事压下,等您查清楚后,再做定论。”xしēωēй.coΜ
曹相听到三皇子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