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朵抬头,“可为什么那学徒却说要80两的,是欺我是小娃娃么?”
薄冼元一笑,“哪个地方没有个狗眼看人低的主儿?”
温小朵就点头,“也是,就你们镖行也一样,否则,我想我爹也不会给人扔出去!”
薄冼元给温小朵的话噎的险些没有上来气,面色微红,咳了下,“小四丫,太晚了,一会子我着人给你们家中送个信,等明日你父亲醒来,再送你们归家行么?”
温小朵转头看盛大缸,“你觉的能么?”
盛大缸看着她,“我陪你。”
对这几字,温小朵是打心眼中喜欢,并且听在耳中也特别舒适!
笑的一对大眼都要黏到一块,拉起大缸的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保准叫你挣大钱,到时你就娶个媳妇,好好孝敬你娘亲,要盛大婶在家享福!”
温小朵讲完话,盛大缸便垂了头,这丫头,异想天开,她挣大钱?她是想钱想疯了才对!
听她豪言壮语,薄冼元笑了,即便跑了满头大汗的方叔全都露出笑脸!
把他两个带下,安排歇息,方叔便回大厅,果真,掌柜的在等他。
薄冼元一掠先前的和蔼,鹰眸倏地扫向方叔,方叔就是一颤抖。
“掌柜的,这是在下疏忽,就是,我也没法子,那是徐姨太的母家弟做的……”
“徐姨太的母家弟?何时我薄家的镖行却要听他一个妾的母家人安排?”薄冼元的声音凉凉的一甩袖转过身就走。
方叔垂头。M.XζéwéN.℃ōΜ
掌柜的能当她就是个妾,可他们下人却不可以,妾也是半个主!
镖行的后院就是薄家的住处,温小朵和大缸两个住在相邻的两个客房中。
方在温小朵观看房间时,门就给从外边一脚给踢开,却见一个7、8岁的黄毛小子手中扬着一根藤条站在那,满脸狂妄!
“臭丫头,是你上门来脑场子不成?”
温小朵眉头紧蹙,这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
一身锦袍,白脸盘,一对浓眉,目光居高临下,就是,他牛个什么?
温小朵没有理会他,转过身把绵被铺好,随即提盆想去打水,就是那富二代却挡在门边。
“借过!”
薄建沈小腰一叉,指着她,“你要是从我胯下钻去,我就放你离开,否则……”
温小朵心里说,你当我是韩信?一个白目送给他,“你脑袋有病吧,没事找抽!”
面对温小朵的不屑,薄建沈那历来给众人捧在手心,瞬时不满,她一个臭叫花子,爹却当个客人一般待,还这样有脾性,她觉得她是谁?
手中的小藤条扬起,温小朵看着他轻轻蹙眉,惯上天了!
盛大缸打从进屋后便一直站在中央,拘谨的哪全都不敢碰,因此拉开门走出,是想问一下温小朵,那床可以睡么,并且他真的非常困!
结果便看见温小朵和一个黄毛小子扛上了。
那黄毛小子自然也看见盛大缸,在温小朵这受挫,就想从旁的地方找来。
手中的藤条立刻转向,“臭叫花子,你们给小爷滚出去!”
温小朵想拦却已来不及了!
“大缸……”
然却,盛大缸却偏过脸,居然险险握住那力道十足的藤条。
血顺着手指流下。
温小朵心中那叫一个气,向前一把捉住薄建沈的后脖衣裳,一个过肩摔,薄建沈便趴在了地上。
“哇!”
薄建沈大哭。
温小朵抬手就要去拉大缸的手,“我瞧瞧……”
盛大缸却快速的把手背在背后,小脸凉凉道:“我没事!”
“这样倔做什么?全都出血了,怎会没有事?”
温小朵有时一急便会忘记她也就是个娃娃,因此,讲话什么的,未免就有些大人范!
可在盛大缸眼中,她就是那没事和他干架、没事和他疯玩的温四丫,她这变了样,他心中多少有些别扭!
听见哭声的薄家人跑出,为首是个二十多的美妇,她的背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
薄建沈一见来人,哭声更是厉害,“姨太,这两个臭叫花子欺小爷,快快把他们打死!”
那美妇正是薄冼元的第三房妾氏徐氏徐佳舞,薄建沈就是她儿子。
徐氏眉头微蹙,“哪来小杂种,敢打大圣镖行的二公子,来人呀,还不把这两个小杂种乱棒打死!”
背后的粗使婆子就齐齐向温小朵和大缸涌来。
有个粗使婆子更是借机挠向温小朵的脸盘。
温小朵两眼一眯,头轻轻一低,对她的肚皮便。
“诶唷!”
那粗使婆子一时不察,给温小朵正着,一屁跌到地上。
“你们还讲不讲理。”温小朵嗷的大叫!
徐氏满脸嫌恶的看着她,“庄户丫头会讲理,那大母猪还不全都爬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