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余欢意迈步走在前头,彩云紧跟其后。
行至余玉瑶的寝殿,彩云推开寝殿的门,侧开身子示意余欢意进去。
余欢意迈步走进去,屋内余玉瑶静坐在软塌上,两名宫女一前一后给她捏着肩,捶着腿。
余欢意福了福身子,“欢意见过姑母。”
余玉瑶缓缓睁开眸子,抬手指向身旁的位置,“欢意无须多礼,到本宫身旁坐下吧。”
见余玉瑶面上毫无怒意,余欢意提着的心稍稍落下,来到余玉瑶身旁坐下,问道:“姑母,你唤欢意过来,可是有事?”
余玉瑶递给跪着的宫女一个眼神,宫女心领神会,起身前去拿了一份信递给她,余玉瑶接过,又将信封递给余欢意。
“这是你父亲从边疆送回来的信,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意给你的物件,你拆开好好看看,正好过几日便是元日了,你给你父亲回一封信,本宫好让人送去边疆,你父亲收到回信,定会很开心。”
余欢意怔了一下,迅速反应来,佯装开心的接过信封,“是爹爹的信!爹爹可有说何时能回京都城吗?”
余玉瑶轻笑一声,语气宠溺的训斥道:“欢意想你父亲了,本宫能理解,可你莫要忘了,没有皇上的圣旨,你父亲怎能擅自回京呢。”
余欢意故作失望,“姑母,对不起……我一时高兴便忘了。”
余玉瑶揉了揉余欢意的脑袋,“无事,本宫不怪你,先看看信吧,看你父亲在信中与你说了什么。”
“是,姑母。”
余欢意望着翘起的信封边缘,手上动作虚顿片刻,不过迅速装作若无其事的将信拆开,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余卫华寄回来的信已经被拆过,不知拆的人是余玉瑶还是另有其人。
信的字迹潦草,内容简单,余卫华说自己在边疆一切都好,唯有挂念她,询问她在京都城一切可好,让她在京都城好生听余玉瑶的话。
“欢意可是看过信了?你父亲在信中都说了什么?”
余欢意撇了撇嘴,闷声道:“爹爹让欢意要听姑母的话,也未曾说何时能回京看我……”
“你这孩子……你爹爹是雁北军的主帅,肩负驻守边疆的重任,你得理解他。”
余欢意配合着道:“是,姑母,欢意知晓……不会生爹爹气的。”
“欢意真乖……本宫命人备笔墨纸砚来,你给你父亲回一封信吧,好让他安心。”
“是,姑母。”
彩云备好笔墨纸砚,余玉瑶一脸慈爱的望着余欢意写信,眸光微闪,柔声道:“你在宫中受伤一事,怕你父亲伤心,你暂且不要告知他,你便告知你父亲,你在长乐宫一切都好,你表哥呢,也很惦记着你,前两日还命人去宫外找名医,说要治好你的失忆呢。”
余欢意不动声色应承着,心想:原来目的在此,欲用她拉拢余卫华将来对江承明抢夺皇位的支持。
即便看穿了余玉瑶的心思,余欢意亦得听余玉瑶的,唯恐会引她起疑。
不过余欢意子心中暗暗琢磨,来日有机会得偷偷给余卫华写信,争取将余卫华变成江夙抢夺男主之位的有力帮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