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回过神,顾不上其他,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前去向余玉瑶禀告。
画意迅速替余欢意换下湿漉漉的衣裳,扶着余欢意到床榻躺下,拉过被子替她掖好,不忘将汤婆子塞进被中让余欢意抱着取暖。
如余欢意所料,诗情禀告余玉瑶后,余玉瑶马上命彩云请太医前来为她看病。
张太医战战兢兢为余欢意把脉后,拱手道:“彩云姑娘无须担心,余小姐是染了风寒,本官给余小姐开上几幅药,喝下去很快便能退热的。”
彩云道:“有劳张太医,你替余小姐开药方子吧,奴婢等等随你回太医署抓药。”
“是,彩云姑娘。”
余欢意躺在床榻上,心下暗暗着急,强忍着身子不适,道:“彩云姑娘,我病了,姑母定当十分挂心,既然张太医给我把过脉,只是风寒,并无大碍,劳烦你先回去禀告姑母,省得姑母一直挂念着我,我命我的宫女随张太医回太医署抓药便好。”
彩云思忖了一下,并未起疑,道:“是,奴婢明白,奴婢先行回去禀告皇后娘娘。”
彩云临走前,叮嘱道:“诗情,将药抓回来,好生照看余小姐,若敢疏忽,皇后娘娘定不轻饶!”
诗情道:“是,彩云姐姐,奴婢定会尽心竭力侍候小姐,不敢有半点怠慢。”
彩云转身离去。
诗情神情着急,与余欢意对视一眼,余欢意微微颔首,诗情这才跟着太医前往太医署。
过了半个时辰。
余欢意烧得昏昏沉沉的,觉得全身疼痛,难受至极,忽地,有人将她扶起,急声道:“小姐,药煎好了,你快些喝下,喝了药病便好了。”
余欢意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问:“可有从太医署多抓了药回来?”
诗情知晓余欢意心心念念着江夙,忙应道:“小姐放心,奴婢多抓了几幅药回来的,方才也一并多煎了一副,待你喝过药后,奴婢马上偷偷送去朝阳宫给五殿下。”
余欢意眉头皱起,抓住诗情的手大口大口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喝光,苦得几乎作呕,她强行压下去,道:“无须管我!快将药送去朝阳宫给五殿下!”
诗情看余欢意心急如焚的模样,连自己身子都顾不上,自是不敢耽误:“是,奴婢立刻去。”
诗情走了,画意前来床榻前守着余欢意,余欢意瘫软身子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陷入沉睡前,暗暗祈祷江夙无事,否则她今天白遭罪不说,先前的努力都打水漂了。
……
朝阳宫。
王全安按余欢意说的法子给江夙一一试过,开始江夙的烧确实退了些,可不到一个时辰,便又烧起来。
王全安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听见外头的敲门声,他忙不迭将房门打开。
诗情将提着的食盒递给王全安,“王公公,这是小姐吩咐奴婢煎好退烧的汤药,你快些给五殿下喝下吧!”
王全安连忙道谢,提着食盒回到床榻前,将烧得毫无意识的江夙扶起,在诗情帮忙下,将满满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喂给江夙喝下。
放江夙躺下,王全安替江夙掖好被子,红着眼眶道:“诗情姑娘,余小姐为何没来?她今日的大恩大德,奴才替我家殿下谢过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