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长乐宫。
余欢意神色恹恹的趴在桌上,惹得诗情与画意一脸担忧。
诗情道:“小姐,你可是心情不好?这几日都不曾外出了,要不……奴婢陪你到御花园走走吧?听闻御花园从外邦引入的花开了,开得极其好看呢。”
余欢意抬起眼皮,心不在焉地道:“行吧,那我们便出去走走。”
“是,小姐。”
余欢意从长乐宫出去,走着走着,不知为何,脚步竟停在了朝阳宫前。
犹豫了一下,余欢意迈步走向朝阳宫。
“咯吱”一声,朝阳宫大门被打开,王全安站在里头,见是余欢意来了,笑道:“余小姐,你来了,你……快请进去吧,奴才给你沏茶?”
余欢意点点头,往朝阳宫内走,轻车熟路来到江夙的书房。
王全安推开书房的门,余欢意怔了一下,道:“王公公,不必了,我才想起阿夙哥哥不在朝阳宫,他既然不在,我再进他的书房,多有不妥。”
王全安笑眯眯地道:“无妨,余小姐进去吧,殿下临走前说了,只需您来……无论是书房或是寝殿,你大可随意出入,还让奴才定要好生招待,不能怠慢了您呢。”
余欢意略微诧异,“阿夙哥哥竟还如此交代过?”
“是的,余小姐。”王全安道:“余小姐请坐,奴才下去给你沏茶。”
王全安走了,余欢意在江夙书房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目光瞥向书案前空荡荡的位置,心中有些异样。
余欢意在江夙书房喝了茶,又小坐了一会儿,才带着诗情回长乐宫。
回到房中坐下,余欢意屏退了诗情、画意,趴在桌子上,好看的眉心微拧,总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可具体是何,她又想不出来。
余欢意闷闷地道:“江夙到了巡防营,按理说他是要在皇城当值的,只需我在他当值时出宫,定能见到他……不过要打探他何时当值,怕是有些困难……”
余欢意失落至极,突然一个激灵,脑海中闪过柳向晚的身影。
余欢意面上一喜,“对了!向晚!她人在宫外,要前去打探应当不是难事……只需她打探到了,送信入宫给我,我再出宫,岂不是能见到江夙了!”
余欢意这般想的,便也这般做了,立刻冲外头喊道:“诗情!进来!”
诗情忙不迭推开而入,行至余欢意面前,福了福身子行礼,“小姐,你唤奴婢进来?有何事要吩咐奴婢?”
余欢意道:“替我备笔墨纸砚,我需给向晚写信。”
诗情道:“是,小姐,奴婢这便去准备。”
不到片刻,诗情备好笔墨纸砚,余欢意提笔写信,待信写完,吹干信纸上的笔墨,将信装入信封,交于诗情。
“你找人送出宫去,送到向晚府上给她。”
诗情接过信封,“是,小姐,奴婢这便去安排。”
诗情退下,余欢意静坐与屋内,精致小脸上不同于这两日的无精打采,总算是恢复一贯的神采奕奕。
……
巡防营的军营。
夜色已深,屋内除了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鼾声,再无任何动静。
黑暗中,江夙猛地睁开眸子,轻手轻脚推开顾修远压在他身上的手臂,起身出去。
顾修远砸吧砸吧嘴,嘀咕了句什么,翻身倒头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