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修女就已经起床,她昨晚没睡好,断断续续的睡了两三个小时,索性坐在床头闭目养神,直到天之将晓她才睁开眼看了挂在床头的大衣一眼。
昨天晚上没来。
不对,他不来才是正常的,不可能有人每天晚上往修女的房间跑吧?
可惜衣服没能还给他……
……
千劫一天的工作开始了,作为疗养院少有的收入来源,他的工作效率高的让人叹为观止,一只手扛起比他身高还高的重物,走路都还稳妥得没有一丝抖动。
这个时间点孩子们都还在睡觉,疗养院的护工倒是也一同起床了在工作,其他人有些畏惧千劫,所以就算擦肩而过也会快步离开,远离眼神和语气都像是准备杀人……或已经杀完人的面具男。
倒是孩子们都挺喜欢千劫,包括他脸上的瓦楞纸面具都是疗养院的孩子送的。
他抖掉白发上在落在他头上前就已经融化的雪水,看了一眼修女房间的方向,正准备去干下一样工作,突然顿住脚,比鹰更犀利的视觉发现了疗养院门口的邮箱似乎卡着一封信。
黄昏街多少年没有邮差了,加上就算现在要联系也不会用书信,所以纸信就逐渐被淘汰,邮箱也被废弃。
没人会去注意一封不起眼的信,但对每天都要来回几十遍的千劫来说任何一点小细节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千劫放下东西走上前去从邮箱口扯出了这封信,捏了一下发现里面有硬物,是卡片状的。
“信……寄给谁的?”千劫认识的字很有限,他翻腾了一下,从背面看到了“疗养院收”的字样,并未有说是寄给具体的人。
他狐疑地拆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和一张卡片。
千劫勉强识得几句话,大意似乎是把这张卡给疗养院。
卡片的样式有点像银行卡,但做工似乎不是普通的银行卡。
“……哼,阿波尼亚做的吗?”千劫想到最近修女的异常,还有她昨天出门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祈祷室里直到晚上才出来,就算是他也能想得到一定是修女做了什么来缓解疗养院的压力。
……这么说有一些奇怪。
不过确实不能无视了,还是再去找阿波尼亚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
男人摘下自己的面具戴上头盔,打开了通讯系统,很快就与远在逐火之蛾总部的梅连上了通讯。
“任务怎么样了?”正在调试数据的梅随口问道。
“……我不能理解。”林说出了他的见解。
梅停下手,困惑道:“嗯?怎么了?”
“议长曾经在黄昏街资助过一家疗养院,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与疗养院有关,况且他在世界各地都曾资助过孤儿院、疗养院和学校,为什么唯独来调查黄昏街的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