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秦家就开始打扫庭院,处理各种后续的事情,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秦家岗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不过此时秦家的祠堂里,秦奎元、秦富、张云白和几个核心的秦家子弟正在正襟危坐,满脸严肃。
张云白是昨天下午特意赶过来参加今天出殡的,没想到柳心出事了,自然也暗地参与了昨晚的行动,今天出完灵也没走,在等待兵器库事发的结果同时也要研究下步策略,看怎么营救柳心。
“他们也不知道走出多远了。”秦三爷出完灵之后,秦富又打发了一些秦家子弟去追一下塔木他们,现在也没传回来信儿。
“外面来了一伙人,像官府的人,不是善茬!”一个小厮跑进来禀报。
“难道是找上门来了吗?”秦坤元脸色很是难看,喃喃自语道。
“要镇定!”秦富低声道。
“嗯!”秦坤元也马上反应过来,这时候不能露怯了。“我秦家也是官宦之家,官府来人,自然要以礼相待,走,我们回家去待客!”“
秦坤元、秦富和张云白等几个人从祠堂出来,正要往回赶,迎面三四十人气势汹汹地已经来到了祠堂门口不远处。
“秦家主事之人可是在此!”这三四十人打头的是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人,看服饰应该是从五品。
“在下秦富,威海卫指挥佥事!”两年前秦富从五品的镇抚已经晋升为四品的指挥佥事,虽然大明是以文制武,但到了明末流寇渐起,边关不靖,文官只能从粮草和饷银方面给当兵的出难题,但武官已经很难制约,特别是登州戚家军完全是登州自己养活,和朝廷关系不大,所以秦富就可以在登州横着走。
“哦,秦大人!”来人一怔,他后面的一干飞龙鱼锦衣卫也不禁怔了一下,文官对这指挥佥事不感冒,可这锦衣卫恰恰正是走的这个官职体系,对在场的锦衣卫来说,这可是上官。
“在下登州府同知张云白,不知阁下是……”张云白从后面走出来,向面前的文官拱了拱手。
“下官张文远,南直隶兵部员外郎!”府同知是正五品,从五品自然得自称下官。
“不知张大人千里迢迢来此,所为何事?”
“这……”张文远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了。
其实他倒不是从南直隶过来的,兵部正好有事,他到这边公出,离此不过几百里,而老吴派人请帮兵恰恰碰到了他,因为看了韩公公要求官衙要配合锦衣卫办事的手书,所以张文远也就过来了。
这位张员外郎,脑子也有些拎不清,觉得有南直隶留守太监的指令,他只是跑个腿而已。而且一听是一个村庄有人谋反,这正是立功的好机会,他兴冲冲地就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