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那几个番子干掉!”秦富眼中出现厉色。
“秦大人,此时还不宜动手,夫人正押往京城,如果这边我们贸然把锦衣卫宰了,朝廷会不会以为我们就真有谋反之心了?”
“那怎么办?不宰了这几个,这事儿发了,可如何是好?”
“秦大人,反正他们现在之所以没动手,应该是在等人手。番子到地方办事儿,在登州这儿,哪个官衙能替他们办事儿?估计他去外边找帮兵了。秦大人,我们已经到这儿十多天了,估计那边人手也快找齐了,事不宜迟,我们要赶紧行动。”
秦富和塔木在屋里嘀咕了半天,最后塔木又粘上了大胡子,没人注意间,他匆匆地离开了秦家岗。
秦家岗今天不自觉中有了一股肃杀之气。傍晚时候,秦家藏粮的山洞来了许多秦家子弟。
大家在那高声嚷嚷:“今天大家打起精神来,把这附近的杂草都清理好。老太爷生前最关心粮食,咱族长决定了,明天出灵的时候,要从咱这儿粮食库绕行,让老太爷看看,咱秦家如今粮食充足,子子孙孙也不会挨饿,老太爷闭上了眼,必然庇护咱秦家。”
“是,我们知道了!我们今天宁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把这儿打理好,让老太爷走的安心。”
秦家子弟七八十号人,一起大声答道。
“头儿,这个他妈一个老爷子的丧事,非得到这儿兵器库来拽什么?哪有这么办丧事的?”
“你知道什么?这秦家原来就是个农户,都吃不上饭,要不他们怎么藏了那么多粮食,还不是害怕饿肚子,现在天下大旱,这里你看哪个有面黄肌瘦的感觉?还不是秦家把粮食藏的多。这年岁大的老爷子把粮食当作金贵的东西,临死了嘱咐后辈要来这粮库瞅一眼。也不足为奇。”
“头儿,看来这么多人晚上还要清除杂草,咱们得离远点儿。”
“好,按这时间推算,再有个一两日,咱们的援兵也要到了,咱们先撤出去,不要再惹麻烦!”老吴算计了一下,带着人离开了。
“看,那些番子走了!”塔木这边看到了老吴的动静。
“嗯,不过他们会撤的不远,咱们要把他们再引开些。”塔木吩咐道。
“那咱们不是暴露了!”
“不是进去给他们打仗,而是在秦家人外围再吵吵一阵,让他们觉得秦家想在这附近大肆铺张。我这边再和秦富说说,一定要把他们再多赶出几里路。”
“知道了!”
……
“再上些人,再上些人,族长说了,把这附近十里都清理一下,这次送葬的人多,还有不少官员要来,咱秦家不能弱了气势,这些草啊还有树要弄得像样,把幡挂出去。这一路要设置路祭的,每隔三里设个路祭。听说县衙和府衙也都要设置路祭,咱们就让他们在这附近设一处。”
离兵器库三四里远,一伙秦家人又在这儿大声嚷嚷着。
“这秦家,要干什么?”老七气哼哼地说。
“这登州是他秦家的,设路祭,这都是大官大府的事儿,他们老百姓设什么路祭,而且还是衙门的人来祭。”
“算啦,咱们再撤一撤。秦家有柳心,毕竟是三品淑人,秦明远是准驸马爷,也算皇亲国戚,自然要把场面弄大一些。别说登州,没准山东布政使司的人也会来路祭,咱们撤吧!”
“头儿,这附近没有可遮挡的地方了!”
“算了,前面那个树林,离这片大概有十里,撤到那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