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清荨心里依旧还在震惊着苏墨远的身份,只是这思来想去,总觉着这事情太过蹊跷,如果说墨元公子就是这小侯爷,那他也不姓墨,他应该姓苏才对。
只是这会子清荨再怎么想,也记不起这小侯爷的名字,想来,正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真心嫁给他,竟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这一直思虑了半晌,清荨心下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就是这墨元公子将国公府的小侯爷给藏起来了,而他自己便易容成了小侯爷的模样!
他武功那么高,又整日里神神秘秘的,心思难测的很,很可能就是他冒充成了小侯爷!
那还在外面招呼着宾客的苏墨远,借口自己的身子不太好,便急急地来了内屋跟前,推了门便走了进来。
那刚好将花生红枣撒了一床的媒婆一见苏墨远进了来,这便赶忙行礼道“小侯爷,该是掀盖头了!”
苏墨远听闻,点了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坐在床上的清荨,是万般滋味在心头,今日里她与墨元公子拜了堂成了亲,这会子他要来掀盖头之时,她竟是觉着紧张了起来!
那媒婆闻言,却是有些为难道:“小侯爷,这可……”
苏墨远忽的拿出了一锭银子出来,放在了媒婆的手上继续说道:“出去的时候将门关好了!”
媒婆一见银子到手,哪里还顾得上这喜房里的事情,拿着银子,便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待这洞房的门一被关上,苏墨远立即跑来了清荨的面前,到真是急急忙忙地拿起了一旁盘子里的喜秤将清荨的红盖头给掀了开来。
清荨如今这心里头就如同几只小鹿在乱撞着,盖头一被掀了起来,她一抬头,便瞧见了苏墨远邪邪地笑了起来。
只是如今他并未带任何面具,一张光滑妖孽到极致的脸,竟是让清荨看愣了去!
这男人……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美!
如今他脱了面具,她这一瞧他的面容,眉如墨画,眼如桃花,脸如雕刻的一般,棱角分明,完美至极,再配上他那时不时便勾起的邪魅的唇形,简直就是俊美绝伦。
他这一笑,让清荨真真已经是看呆了去了。
却闻他忽然说道:“怎么样,娘子可还满意为夫的相貌?”
清荨此时早已经羞红了一张脸,只是她自己还不自知而已,这一被他给喊醒了,方才张口就是怒声道:“死汤圆,你胆子真够大的,竟然敢冒充国公府的小侯爷!”
却见苏墨远一脸的委屈却也不曾说话,一双眼眸此刻却是无辜不已。
清荨见他如此,心下却又急躁了起来,“如今外面那么多人,你打算如何带我离开?”
苏墨远原本以为她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了,如今瞧她竟是以为自己冒充了国公府的小侯爷,她说他冒充他自己,这话听了岂能不委屈?
如今她还说要离开,他这听了更加委屈了起来。
“娘子,为夫是来洞房的,我们为何要离开?”
苏墨远一张邪魅的唇瓣又一次勾起,瞧的清荨一脸的尴尬!
然而清荨这刚是看呆了去,又反应了过来,随即急急地站起了身来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走?”清荨这便说着,已经开始自行拆着头的凤冠了,只是她行动地倒是很快,那男人却依旧坐在床边上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着。
清荨何曾见过这男人如此诡异的模样,立即凶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的!”
苏墨远一听此言,却又一改无辜的模样,邪邪地说道:“好,咱们赶紧的!”
他这边说着,便开始脱起了衣服来,然而那刚刚拆下了凤冠,转过身看向苏墨远的时候,一下子便愣在了原地!
她让他赶紧地准备好带自己离开,他竟是……竟是将外衣全都给脱了,如今瞧着他穿着里衣,一脸邪气地看着自己,她这眼睛都快要气红了。
“混蛋汤圆,你搞什么鬼呢?”
这男人,难不成真打算与自己在这国公府里洞房?他难道冒充了人家的小侯爷,这会子,竟连这洞房也不愿意放过吗?
却见苏墨远竟是装作完全听不懂清荨的话的模样,迷茫的问道:“娘子,你方才不是说赶紧洞房吗,真没想到,娘子你这么猴急?”
清荨哪里料到他会如此无赖,随即怒道:“谁说要赶紧洞房了?这会子宾客们都在外院用餐,我们这时候走,正合适!”
清荨心里可是焦急的很,她已经认准了,这男人定是将国公府里那身患绝症的小侯爷藏了起来,想到薛南月对自己的疼惜,她也不忍心让她的儿子受一点罪,他们走的早一些,他便能够将小侯爷放出来的早一些。
这时候全身只着里衣的男人,忽的站起身来,快步走至了清荨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随即低头凑近了她的耳边说道:“娘子今日可真是美极了,就是这脑袋怎的糊涂了!”
清荨哪里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这当下被他抱在了手上,一张脸忽的一下,就像是火烧一般,滚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