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都气咻咻地从学堂回来,也不打理他,动辄摔东西,发脾气的,还不都是因为听说他订了亲的缘故。”青墨终于说出了沁竹一直在逃避的东西。
沁竹一下子沉默了起来,软塌塌地坐在床边上,“要不你去找羽衣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有此事的话,又是谁家小姐?”
“我问过了,说是幼时和当地一大户人家的小姐订了亲,大约是指腹为婚吧。那家人也是通情达理,丝毫没有嫌贫爱富,只要他来读书,将来考取功名,这婚事,立刻也就成了。”青墨如实向沁竹说了自己探听的消息。
沁竹听罢,愣了愣,趴在暖桌上,脸埋进了臂弯里,不知是否在默默落泪。
罢了,罢了。订了婚又如何,没订婚又如何。到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恐怕也从未将自己当作女子来看待。
他的婚姻大事,与自己,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为何,为何要对我好,为何让我动了情。沁竹心里煞是难过。
然而难过的,并非她一人。长安此刻也在若兮的房里,心急如焚,焦躁得走来走去,片刻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