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来借钱啊,没什么的,难道,难道……。”林汐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对啊,不借钱找你干嘛。”许多说,“难道什么,你是希望他出什么大事你才高兴呢?放心吧,他活着结实着呢。”
“噢。”林汐听了许多的话,似乎放了心,说:“他只是说借钱,又没说借钱干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真装糊涂,路远的母亲得了重病。”许多亮了底儿。
“是吗?什么病?”林汐急问。
“白血病,知道啥病吧。”
“不会吧,你开玩笑吧,想借钱你也不能使出这儿滥招。”林汐气道。
“切,这种事也能随便开玩笑?”许多冷笑道。
“啊,这是真的?”林汐在电话那头惊讶地叫了起来。
“怎么,吓着了还是惊着了,信不信由你。”许多见林汐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又不咸不淡地说:“人嘛,活在世上,不要老往钱看,要向前看,钱是什么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在我们眼里,有时就是一张废纸。”
许多说完,没等林汐回话,便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象这种人,就得给她几句尝尝,以解我心头之恨。”
“算了,算了。”我无力地摆了摆手,“借是人情,不借是人家的本份,我们没有权力指责她。”
“什么情谊本份的,我看她只跟钱有情谊,哪把我们兄弟当回事?”许多气哼哼地端起酒。
我一时无话可说,也端起酒杯,闷头喝酒。
“怎么办,要是不行的话,咱们把新城的那个店兑出去吧。”许多看着极其痛苦的我,极不忍心。
“不,不,绝对不可以。”我连连摆手。
“那你上哪弄这么多钱去?”许多更急了。
“谢谢你,许多,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叹道。
听了许多的话,我真的很感动,有点要哭了。许多真是我的好兄弟,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来,我心里听得沉甸甸的。但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去连累他们呢,他们的未来,就靠着公司呢,我绝对不能就此垮掉。
在最后的希望彻底覆灭后,我的心情开始焦虑。第二天上午,医院刚上班的时候,我看着医生为母亲扎完了液,便对陪护母亲的护士嘱咐了几句,勿勿走了出来。
我先是回了趟公司,把许多、张磊以及李天跃找回来,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短会,对近两天的事情简单地作了一下安排,便去房屋中介了解情况。
临走的时候,许多把我叫到一边没有人的地方说,昨天晚上说的那个关于卖掉新城分店的事情,早上一来便跟天刘跃说了,李天跃说这很容易,他可以很快联系到买家。
我对许多道,你胡说些什么,这个念头一定要彻底打消,如果传扬出去,会造成公司军心涣散的。
我对许多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有点欠考虑,但许多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我是没有办法责怪他的。
对于50万元的巨款,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出路,便是卖掉房子。虽然母亲竭力反对我卖房子的事情,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因为钱而贻误治疗的最佳时机。幸好,我家的楼房的房权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我可以瞒着母亲,把房子卖掉,等母亲病好转,怎么责怪我也无所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