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打开电视和dvd,播放一张李贞贤的碟片,把音量开得挺大,然后把窗帘全关严。
做这一切时,她显得从容不迫,细致而认真,仿佛鬼子女人所谓的茶道,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
徐福不明白野花要做什么,也不打算干预,他坐到沙发里,半躺半靠,离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山很远。
他看看表,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两小时,杀人并不需要很多时间,相信她能够在太阳出来前弄好一切。
出于对她的同情,以及自己曾经的承诺,徐福决定等待,让她把想做的事做完,对待一名即将死掉的人,这点耐心无论如何应该具备。
“你想吃他吗?”野花友善地问,“如果想,就让你先来,等你吃饱后我才动手。”
徐福摇摇头:“我不饿,你开始吧。”
野花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走近躺在地上的山。
山的眼睛中透露出绝望和强烈的恐惧,双脚有节奏地屈伸,试图摆脱束缚。
“亲爱的,当初你说得多么动听,把我哄得服服帖帖,结果呢,答应送给我的房子和轿车没有下落,钱也只给了一点点,最终还让我成了艾滋病人。”野花用刀尖轻轻划山的脸,在鼻子和耳朵附近绕来绕去。
她揪住山的眼皮,剪刀张开,伸过去,‘咔嚓’一声响过,鲜血涌出。
“不许闭眼,不然我就把这边的眼皮也剪下。”她语气温柔而友好,仿佛绵绵情话而非威胁。
山的喉咙深处发出‘唔’声。
“有话要说是吧?我来猜猜看,想让我放了你吗?”她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