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没打算结婚,我会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我说得字字铿锵。
说完,我撂下筷子,回了自己家。
我给他们时间去消化大壮的存在,也给他们空间去争辩我的不婚,不过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他们半个不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们比我更期盼大壮的降临,更甚于期盼我的婚姻。消化不良的,只有我的胃。
我自己家是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房,卧室十二平米,一个人住足以了。史迪文来的时候,我会限制他,严禁他没事儿走动,因为会显得拥挤。
史迪文有一次抱膝坐在床头,说他小时候有多动症的,是我治好了他。我不吃他那一套,和他咬文嚼字,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三十三了,你小时候就算有前列腺炎这会儿也是历史了。再说了,你大我六岁,你小时候我还尿裤子呢,治病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
装嫩是史迪文的绝活儿,上礼拜的事儿他也能说是我小时候怎么怎么着。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歪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十点了。
史迪文上班了。
他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我,如我所愿,我们的关系,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