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我吃了个肚儿圆。
晚上,我平躺在床上欣赏迪斯尼音乐,对大壮描天绘地:“妈咪会从胚胎抓起,物质精神文明两手都要硬,你将来会是伟大的音乐家,艺术家?国宝级的科学家?光明磊落的企业家?”
就在我念念有词之时,门铃响了。那会儿,是十点整了。
史迪文在猫眼儿后变了形,脸孔向外突出,像极了一只昆虫。突然地,他也把眼睛凑了过来,恁长的睫毛啪啪地扇着。
我不声不响,逼得他大叫:“何荷,开门,你在家。”
顾虑到邻里,我不得不开腔:“我睡了,您请回吧。”
“睡了就不能开门?哈哈,你又不是没和我睡过!”史迪文的嗓门儿直入云霄。
我将散落在四处的孕期指南通通划拉进了抽屉,然后啪的开了门。
史迪文一挤眼睛,洋洋自得地欧耶了一声。他带着酒气,处于微醺的状态。他的酒量一向低下,一旦混酒,免不了扶墙,不混还好点儿,可也得打了鸡血般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