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胃。我知道这是大壮在作祟,因为时隔这多日,我主观上并不介意和史迪文嘴对嘴一会儿的,即便我一向不和他投入地接吻,但走走形式,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可史迪文不知道。
我胃里翻江倒海翻上来的一个嗝,让他好生挫折。
我重新回到窗口,开了条窗缝,汲取氧气。
迪斯尼音乐从卧室里隐隐地飘出来,有种朦胧的美。史迪文垂着头,他的头发该剪了,这会儿乱糟糟地支楞着,多桀骜似的。他的胸腔在大幅度地起伏着,我保证他这回才不会举着双手拿腔作势地离去,他起身后至少也得摔摔我的物什,才会离去。
果然,他爆发了……一阵鼾声。
我在这儿肝颤儿着,人老先生反倒……睡着了。
我哭笑不得,在他面前踱来踱去,变换着各种语气:“史迪文?史迪文!你别给我装蒜啊史迪文!”
史迪文雷打不动。
我扳着史迪文的脚,将他放平在沙发上。他的个子太高,沙发太短,他在好一番蠕动后,蜷作了虾米状。
夜间,我照旧尿频,才回到床上后,便耳闻史迪文跌跌撞撞地摸向厕所,尿完了,他熟门熟道儿地又摸上了我的床。
我一蹬腿:“睡沙发去。”
史迪文撒娇:“太冷了,你这蛇蝎心肠,也不说给我盖个被子。”
我赏了他第二脚:“冷回家睡去。”
“你就收留我一夜嘛。”史迪文这回是铁了心地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