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也只响了一次,咨询了两句后,说会考虑看看便挂掉了。
我没说什么,但于小界看穿了我:“你不会以为我这儿门庭若市吧?”
被看穿了总会有挫败感,我索性承认:“是啊,像我家对面那家卖熟食的,还有那家糖炒栗子,每天大排长龙。”
于小界送我回家,开着他半新不旧的面包车。车体上刷着嘿摄汇的广告。
不过是层铁皮,车内比外面的温度还低。我缩了缩手,于小界扭开了空调。暖风倒并没有多暖,但呼呼的轰鸣真是有气势。
这三两次下来,于小界回回会送我回家。我拒绝过,说我习惯一个人,可于小界毫不迂回地说,你那是不良习惯。
停了车,他还会陪我走上百十来米。
我双手插在衣兜里,即便肩上的皮包袋子直向下滑,手也不会掏出来扶一扶,免得给于小界再牵到我手的机会。
于小界也从不强求,摆臂摆得温润极了。
可他的话,却是咄咄逼人地:“何荷,下星期二有个聚会,我想请你和我一块儿去。”
我加快了步子,直截了当:“我不想去。”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于小界长腿一迈,半挡在了我的面前,“当然,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