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对我再大的火气,也大半是不甘于我对他的忤逆,剩下的那么星星点点,的确是在乎我,可也仅限于在乎我的苍白和我那没精打采的平底鞋了。他就是这么肤浅和薄情。
我才这么鄙夷着他,他突然旋风似的旋了出来:“对了对了,差点儿忘了……”
“什么事儿?”亏我还急人所急。
史迪文心急火燎地又从包里掏出一盒中药制剂,说话的工夫就撕了一包,冲了水。他一边扑扑地吹着热气一边说:“我是易感体质,可容易被传染了,得未雨绸缪,预防啊。”
“你不是易感体质,”我白了他一眼,“是找抽体质。”
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在吃了史迪文的方便面后,他再喂我吃药,我也不好再硬碰硬了,趁他不备,将药藏在了手心里,干灌了口水。
“洗碗去。”史迪文这会儿也不当我是病号了。
“不去。”我断然道。
“不去?你我有言在先的,一个做饭,另一个就得洗碗。快去!”
我稳如泰山:“随着我们亲密关系的结束,所有的有言在先,也通通作废了。”
史迪文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我的鼻子,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