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吃药,我还不至于大脑麻痹:“也就是说,你会坚定不移地……和我做朋友?”
“正确。还是那个道理,从此是陌路,那也是人恋人才干的事儿。咱俩,到不了那个份儿上。”史迪文好不苦口婆心。
也许是人应景,又也许是景应人,总之史迪文语毕的时候,雨过天晴,夕阳突然间万箭穿心似的。
我笑了,发自肺腑地:“有道理。还是你道行深。”
我走时,史迪文送我到玄关。
他毫不拖泥带水:“雨停了,吃饱了,穿暖了,这多好。啧啧,就算我日行一善好啦。拜啦!”
出租车的车窗被雨水冲刷一新,拥堵也拜这场雨所赐,拖拖拉拉地弥留着。
车速磨人,看腻了大同小异的街景后,我只好看着映在车窗上的我的面孔。
我在笑。
那便是史迪文了。结不结束的,末了得由他做个了断;百无聊赖了,豁出脸皮连验钞器都常备左右;一耳朵耳闻了我的风花雪月不过是昙花一枝,摇身一变变作一株回头草送到我的嘴边;无论我是礼是兵,恶语相加或是含情脉脉,他自有对策。我道高一尺,他魔高一丈,句句有理。真是,何必形同陌路,对于被蒙在鼓里的他,那太突然和无稽了。而对于我,等有朝一日挺大了肚子,此时自然而然,才更有利于届时的后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