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我恳求于小界。
我还真是天生神力,即便于小界这会儿是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我也可以将他说搬走,就搬走。
在过了两个红绿灯之后,于小界不再由我牵着鼻子走,双脚急刹,还是那个问题,一字不差:“何荷,你有苦衷的,对不对?”
这儿是地铁口了,是我和于小界初相识的地段。那天我扶着树吐了个底儿朝天,只有他当我是受难女子,前来搭救。
于小界这会儿也在环顾四周了,他也在触景伤情:这姓何的妖女真是招数高明,她明明从第一面就坦言了她的“不洁”,可我偏偏不信,落入她的情网。
而我反复咀嚼着于小界的问题:苦衷?苦衷?究竟怎样的苦衷才可以称之为苦衷?月黑风高时被歹人压在高粱地里,不幸还被种下了孽种吗,或是揭不开锅了,还有病重的母亲,年幼的弟妹,于是我收下重金,卖身代孕吗?
不,我不是的,我和史迪文是一拍即合的。而大壮,更是我一手设计的。
我的不语,让于小界更进一步:“何荷,你没有丈夫,甚至没有男朋友。你可以说我们交情不深,但这把握,我还是有的。那么,那么你怎么会怀孕?”
乍暖还寒的,可于小界的额头在冒汗了,汗湿了他软软的,天然泛黄的头发,暴露了他大男孩儿稚气未脱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