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握住了我的手,我们面对面站在人潮中,像两块雷打不动的磐石。
他说:“你从没想过对我隐瞒,是我自己化简为繁,不相信你的话。这些天,我不好过,你也一样,我一声不吭地消失,是我不对。你去了我的工作室,可去了又没进门,悄悄走掉。我有去追,可是没追上。我想给你打电话的,可又想还是当面谈更好,所以……我来了。”
于小界说,我去了他的工作室。是幻象也好,还是另有其人和我有几分相似也好,总之,那不是我。
可这个大男孩儿,他在句句谬赞着我。时至今日,在他认为,我还是纯洁的,好心的,与众不同的好女孩儿。而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斑斑污迹,反倒是一段坎坷,我身不由己。
我潸然泪下,也许不为于小界,只为他口中的何荷,那么一个美好的,和真正的自私的,狡猾的我判若两人的何荷。
我真该去看看他的。
于小界拥抱我:“今天咱们重新化繁为简吧,让我知道来龙去脉。”
有同事路过,没打扰我们,只对我挤了挤眼睛。身为单身女子,与一个斯文正派的男人抱上一抱,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我痛快地,“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和盘托出就是了。”